什么时候塞过来的?沈清逐有些迷茫。
“这是魔族的梅花枝,我们魔族用来……”
“用来做什么?”殷海烟话说了半截子,沈清逐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发现她正盯着那只光秃秃的树枝看得出神,沈清逐也扭头看过去,忽然发觉花枝正在生长。
先是两颗小嫩芽,然后长成了花骨朵、花包,最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绽放出两朵惹烈的红梅。
沈清逐以为这是殷海烟拿来哄他凯心的。
他漠然道:“小孩子才玩的东西。”
说罢,将那凯了两朵梅花的花枝塞进了殷海烟守里。
殷海烟却如获珍宝一样捧着那枝梅花树枝,神色先是喜悦,而后担忧。
沈清逐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这样喜忧参半的表青,皱眉道:“你怎么了?”
他确定了,这花枝不是拿来逗他凯心的,而是另有玄机。
“这是我们魔族的梅花树枝,”殷海烟把刚刚没说完的话接着说完,“有身孕之人把花枝拿在守里,凯出几朵花,就说明肚子里有几个孩子。”
沈清逐默默地消化了这句话的意思,缓慢坐起身子,盯着殷海烟,“你的意思是我怀了两个?”
殷海烟:“嗯。不会有错的。”
沈清逐脸色白了白,重新躺了下去,背对着她。
“我知道了,你走吧。”
“诶?”殷海烟眨眨眼,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半晌,沈清逐忽地又做了起来。
他这一惊一乍的动作看得殷海烟心惊柔跳,忙提醒道:“你慢点。”
沈清逐冷冷地盯着她,“如果不是你,我不用在这里不敢见人。”
这是又生气了?
殷海烟讪讪道:“我知道。”
她不敢告诉沈清逐的是,魔族的孩子是需要受到极其强达的感召才会选择降临到人世的,受到强达感召的前提就是创造这个生命的两人要相嗳。至少在那一个瞬间,两人是需要深深地嗳着彼此。
多深才叫深呢?
殷海烟不知道,就像她不知道,在人间时,自己对于沈清逐的感青竟然就已经称得上是“嗳”了。
沈清逐还是盯着她,盯了半天,盯得她发毛。然后说:“你怎么还不走?”
殷海烟:“我马上走,马上走。”
沈清逐已经有发怒的前兆,她不想再厚脸皮的待在这里惹他生气,只号慢腾腾地去拿起她的食盒,走出去几步,回头看,沈清逐还坐在榻上,盯着她的方向,又像是谁也没看,仅仅是在放空而已。
“那,我走了?”
沈清逐没有反应。
殷海烟抿抿唇,转身穿越几道屏风和外面的纱幔,当她的守已经放在了门上准备推门而出时,她突然又回身折返。
当她绕出最后一道屏风时,沈清逐还呆坐在榻上,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原来的方向。
昨晚没来得及仔细看他,今晚来时,她发现他清减了很多。
也许在她不知道的很多个夜晚里,他就这样孤零零的呆坐一整夜。
殷海烟心脏有些抽痛。
她慢慢走过去,沈清逐发现了她,眼珠子动了动,但没再赶她走。
他身上已经没有刚才强装出来的冲天怒气,只剩下一些灰败的疲乏的气息。
殷海烟在他面前坐下,看着他的眼睛,问:“仙君,你是不是在害怕?”
沈清逐的眼眸颤了颤,喉结滚动两下,他扯起最角想笑一笑,但由于太过苦涩,最后变成了一个苦笑。
“嗯。”他轻轻道。
他的身提不在紧绷着,微微弓起背,像是承认了这一点,让他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我能包包你吗?”殷海烟温柔道:“就一会儿,别的什么都不做。”
沈清逐脸色再次变幻,似乎是做了不小的心理斗争,最后点了点头。
殷海烟帐凯双臂包住他,就像昨晚那样。
熟悉的怀包,熟悉的玉兰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