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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门被关上,并且上了锁。

    柳南幽猛然回过神儿来,想跑已经来不及,曲烬揽着他的肩膀,半搂半抱地把他往医院里拖:“傻!那么深的口子,还能用纱布包呢!”

    柳南幽原本就比曲烬矮半头,被他困着,根本跑不掉。

    但也没闲着,不停挣扎。

    为了让他安静下来,曲烬还吓唬他:“别乱动,血别蹭我衣服上,要赔的,这外套这限量款,绝版了!”

    曲烬连哄带骗的把人带到急诊室。

    医生检查伤口太深,需要清洗缝合和注射破伤风针。

    清洗伤口时还好,缝合时曲烬算是知道他死活不来的原因了。

    大夫刚刚将针拿出来,柳南幽两眼一直,倒头就往桌子上栽。

    幸好曲烬及时伸手接住他,不然额头非得摔出个包来。

    其实要是能这么一直晕着也挺好。

    但柳南幽偏偏很快又醒来,看到大夫还在缝,再次晕倒……

    曲烬站在一旁,看得头疼,干脆伸手将他搂怀里,一只手遮上他眼睛:“别看。”

    曲烬体恤没拉拉链,柳南幽一侧脸颊隔着衣服贴在他肚子上,T恤有点薄,柳南幽可以清晰地感触到他的体温,很暖,眼前是带着同样体温的掌心。

    他眨眼时,睫毛擦过皮肤,微微有些痒。

    曲烬低头可以看见柳南幽的发顶,他的头发和他冷冰冰地性格半点不一样,又顺又软,看上去很好揉。

    曲烬另外垂着的那只手缓缓抬起来,想揉一下。

    心里鼓励自己,敢想就敢做,现在不揉以后找不到机会了。

    指节穿过柳南幽绒软得发丝,可能是太紧张,柳南幽并没有排斥,还乖乖地靠着他。

    插在他头发里的手指轻轻勾屈,曲烬声音不自觉地比平时温柔许多:“放松,一会儿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医生就把持针器放回托盘里:“行了,拿着这个单子交钱找护士,打破伤风疫苗。”

    虽然曲烬觉得他缝得有点太快了,但还是要谢谢人家:“谢谢医生。”

    一通折腾,出医院时已经快12点。

    柳南幽跟在曲烬身后,看着自己包着纱布的手,怎么看都别扭。

    曲烬已经走到车旁,打了个哈欠:“快点!”

    “去哪?”

    曲烬四处找找:“困了,找个酒店。”

    柳南幽为难:“我没带身份证。”

    “要不……去我家。”

    “你家?不合适吧。”时间太晚了,柳南幽觉得不大合适。

    曲烬已经上车,去他家的确不合适,他母亲的情况和他父亲的态度,确实不适合接待客人:“那就去我老舅的房子,离这儿不远,没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