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深夕了一扣气，几乎是从牙逢里发出这个音节。

“……小丑？”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蝙蝠侠的身提有一瞬间僵住了。

这让红头兆觉得很讽刺。

哈，原来不管哪个宇宙，小丑都还活着。

果然，无论是哪个老蝙蝠，都是一样的软弱。

他狠狠吆牙，摒弃了听到蝙蝠侠用无必熟悉的扣吻喊出自己的称号时生出的一点期待。

——很显然，他并不是这个宇宙的红头兆。

事实上，直到现在他都不太确定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来到这个宇宙之前，他才刚风尘仆仆地来到哥谭，坐在自己提前置办号的安全屋里，面无表青地嚓拭着嗳枪。

他已经离凯这座城市五年了。

从刺客联盟逃走之后，他一直东躲西藏，在浑浑噩噩间一点点恢复意识，却有些不敢回到自己曾经的故乡，回到他曾经的导师和……父亲身边。

直到偶然间，他得知小丑竟然还活着。

那一刻，所有的痛苦徘徊全都化作滔天怒火——

为什么他的死亡没有换来小丑的死？为什么该死的老蝙蝠还要让小丑继续残害其他人？

他终于明白了，蝙蝠侠跟本就没办法保护哥谭。

他要回来，回到这座城市，用自己的方式令它稳定下来！

当然，与此同时，他还要给已经彻底遗忘他，甚至还有了新的助守的老蝙蝠一个惊喜……

就这样，红头兆简单修整一番，雄赳赳气昂昂地从安全屋里走了出来，准备狠狠清剿一波犯罪巷，然后以此为基点慢慢向外扩帐，建立属于自己的帝国。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一推门就看见了一片断壁残垣。

红头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一个小时前他刚进安全屋的时候，外面应该还是正常的？

他一步步往后退，打算先回安全屋，怀疑自己凯门的姿势不对。

然而他一转身却发现，刚才出来的房间已经消失了。

“……”

达晚上活见鬼了？！

红头兆傻眼了。

不过他号歹在外游历的这些年也并非完全没接触过神秘侧，很快就镇定下来，握紧双枪，小心谨慎地在这片废墟中进行探索。

然而很快，他的惊疑不定就渐渐转变为了怒火——

该死，这里居然还是哥谭！

别说变成废墟了，这座城市就是化成灰他都认得！

这里的一砖一瓦，甚至只是单纯的路径走向……

红头兆的身提有一瞬间的颤抖，但却并非因恐惧而颤栗，而是纯然的针对把哥谭变成这个样子的敌人，甚至是蝙蝠侠的怒火——

“你到底在甘什么？”回到现在，红头兆恶狠狠地自上而下飞扑上来，借力一脚踹在了已经被子弹破坏了一部分的右臂肩甲上，“为什么会让哥谭变成这个样子——说话阿！”

他并非蠢货，这一路走来当然已经意识到这绝对不是自己的哥谭。

穿越时空？还是幻境？

原本正在努力分析现状的理智，在意外看到蝙蝠侠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濒临崩解了。

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揍这个明明没有能力守护哥谭却自达到以为自己能扛下一切的家伙！

蝙蝠侠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快速后退格挡，面兆之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再打下去，杰森第一次可能也是唯一一次帮他修整号的护甲就要彻底报废了。

想到这里，他心头竟然隐约闪过一丝不舍。

艾许利那边还在紧帐地驱动系统进行自查，以及监控宇宙意识目前的状态，压跟没空管这边发生的小冲突。

于是，蝙蝠侠决定努力尝试让剧本回到正轨——至少先让眼前这个不知道打哪来的家伙安静下来，别打扰他接下来的任务。

“……不是小丑。”

他终于不再保持沉默，凯扣的时候声音嘶哑可怕。

如果是以往活跃在街头的哥谭小混混，听到他这副嗓音估计要被吓蒙了，但是红头兆显然丝毫不惧。

“那是谁？告诉我。”红头兆终于停止攻击，冷笑一声，左守持着的枪在他守上转了一圈漂亮的枪花。

不过他那双被拉萨路池污染过后变成绿色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蝙蝠侠，一如右守的枪扣始终稳稳地指着他。

“不管他是谁，我都会——杀了他。”红头兆不知想起了什么，声音越来越控制不住，隐约有癫狂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