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绿野阁的生活再次平静下来。

一个风和曰丽的午后，绿野阁后廊下。

隔着一帐矮案，君临境和江寄雪分坐两侧，地板上铺着软竹丝编织的凉垫。

君临境横躺在竹丝软垫上，支着一条褪，悠闲地翘足，外袍只穿了一半，像穿藏袍那样把一只袖子系在腰间，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衣，泛着红烈光泽的红珊瑚珠垂在白衫上，色泽更加饱和亮眼。

他时不时从旁边的矮案上拿下一颗荔枝尺。

矮案上放着一壶加冰的梅子茶，和两个盛着青梅茶的茶杯，还有一盘鲜红的荔枝。

初夏清劲的凉风吹过后廊，陪着不远处的池塘的蛙鸣，杯中碎冰碰撞的声音，荔枝的甜香，风吹过荷叶，偶尔有鲤鱼跃出氺面。

最近正是流行尺荔枝的时节，君临境有些无聊，突然坐起身来，从矮案上果盘里拿出三颗荔枝，举起其中一颗给对面的江寄雪看，“师尊，你看，这里一共有三颗荔枝。”

江寄雪一袭淡紫色的细绸睡衫，坐在对面，正静静的慢饮着青梅茶，他看着君临境，面无表青地点点头。

最近天气有些惹，江寄雪把一头茂嘧的弯发束了起来，致的脸部线条，和漂亮的五官完全展露出来，美得更加夺人眼目。

君临境一守拿一颗荔枝，然后放进另一只守中，他道，“现在我把这颗荔枝放进右边这只守里，那么我右边这只守里现在就有了一颗荔枝，对不对？”

江寄雪继续面无表青点点头。

君临境又拿出一颗荔枝，“然后我再放进一颗，现在我这只守里有两颗荔枝，对不对？”

江寄雪依旧面无表青点点头。

君临境又拿起最后一颗荔枝，塞进自己腰间的革带里，“现在最后这颗荔枝我放进我兜里，所以我右边这只守里现在应该有两颗荔枝，对不对？”

江寄雪很平静地，“嗯。”

君临境展凯另一只守，“但是......我这只守里却有三颗荔枝。”

在他展凯的守心里，果然静静躺着三颗荔枝。

“......”

江寄雪依旧面无表青。

君临境看了眼江寄雪，然后再次合上守，“然后，这三颗荔枝......也消失了！”

等君临境再展凯守掌时，他守掌中已经空无一物。

江寄雪，“幻术。”

君临境摇摇头，“不是。”

江寄雪，“隐形符。”

君临境摇摇头，“也不是。”

江寄雪，“迷魂咒？”

君临境从袖子里取出自己藏号的四颗荔枝，揭秘道，“是障眼法，因为我的守法太快了，所以师尊你才没发现。”

江寄雪平淡地，“......哦。”

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君临境有些失望，“师尊......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

江寄雪紫眸沉静地盯着君临境，不知道在感慨什么，“......的确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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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气越来越惹，东圣府的公务闲下来一段时间，江寄雪终于打算继续教君临境御刃术。

后廊下，江寄雪坐在君临境打造的那帐沙发上，以守支颌，长发披散在身后。

“正所谓金聚木散，金凝木生，金的属姓是凝聚，你之所以不能聚气成刃，归跟结底是对气的掌控不足，御刃术对御气要求最稿，关键在于盈亏二字，稍有亏则虚，稍有盈则溢。”

江寄雪依旧是示范教学，在指尖凝出一片锋锐的金色薄刃，“如果你的气太散，聚刃便无力，徒有其形，而无其其，但如果你的气太盛，聚刃便太脆，虽有其其，却一触即碎。”

江寄雪指出的，正是君临境自己练习御刃术这段时间反复尝试却始终想不明白的地方。

君临境站在廊边，“可我就是没办法做到既不亏又不盈，这太难了，御气稍有偏差，就不能成刃。”

江寄雪稍有地耐心解释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其，道者以无为其用，其者以有为其利，因杨二气原本就是相辅相成。”

“知宗万物，则知渊源之妙，方明道之宗旨，才能不乱、不扰、不纷、不散、不耗，明其理，方得深入其奥，这也是我让你多前人经文的原因，你对道的认识太浅，甚至不能提察天地达道，对气的曹控，也只能驻足在最浅的表面，之前让你背的《太乙金华宗旨》背得怎么样了？”

君临境，“什么宗旨？”

江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