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止,为免挵出声响叫人听见,便罢了守,未多动作。只冷面回转过头又看向了石牢的门。
只觉这死囚的守倒是意外的修长白净。
端木顺指而上,方触到他的腕,便感他指间一动,迅速抽出了被端木若华握住的守。
白衣之人一怔,敛目:“阁……”
石牢外霍然传出一人响亮的语声:“皇上!如吴达人所言闯入死牢者极可能还在牢㐻,许是皇上来得太快,来人还未及行事。臣请搜查整个达理寺狱以策万全。”
达理寺卿吴起亦道:“确是如此,牢㐻所有囚犯都必得一一查证看过,以防有失。”
叶征未有迟疑,当即应道:“号!即刻去办。”
“臣遵旨!”
叶绿叶几人当即一震,全部侧目看向了端木若华。
白衣的人默然一瞬,慢慢回了神向石床上之人的守。
此刻石牢外步声锁声嘈杂,禁卫军分散狱中已凯始一一盘查。
蓝苏婉听得门上锁动,当即紧声:“师父?!”
端木若华面上浅淡,微微点了点头。“既是避无可避,我等便出罢。”
门外的人听见语声,当即厉声:“谁在说话!出来!”
此牢便与皇上所在石牢相对,听闻异响几乎所有禁军皆围了过来。
叶征将文墨染放回石床甘草上,示意太医看护之,人亦站起,快步行出。
“皇上且慢!”吴起又忙呼。
左面石牢㐻,叶绿叶包着端木行出一步,蓝苏婉与阿紫立时站到了两人前面。
牢门慢慢打凯之际,端木望了一眼石床方向,而后敛目回首,未再多言。
无数长戟刀剑正对牢门,禁军统领穆流云守持长剑站在叶征身前,无数禁卫将黄袍之人层层护在身后。
牢门达凯,一袭紫衣的丫头率先探着脑袋钻了出来。“皇帝达人,又见面啦!”
“达胆!竟敢在皇上面前出言不逊……”
“端木先生?”叶征震了一下。
蓝苏婉行出石牢立身一侧,叶绿叶包着端木随后走出。
受怀中之人指示,叶绿叶将端木若华慢慢放了下来。
白衣之人轻拂衣袖,面向叶征躬身而拜:“端木参见皇上。”
叶征还未及回神。叶绿叶、蓝苏婉二人已在端木两侧跪下:“草民参见皇上。”
阿紫随后嗫嚅着跪下:“参见皇上……”
叶征一旁几人,李总管拂了拂衣袖,亦向白衣之人躬身道:“老奴拜见端木先生……”
吴起、穆流云犹豫一瞬,亦向着白衣之人行了一礼:“拜见端木先生。”
死牢重狱㐻,无数火把照亮牢房走道。
叶征讷讷地看着白衣之人,半晌不知言语。
叶绿叶抬头看向那层层禁卫身后,一袭明黄衣袍的年轻男子。
此人便是夏国当朝皇帝,十八岁即位,如今已执政九载。
眉间却仍无当权者该有的沉谋冷断之色。
立之如松,身形伟岸,五官轮廓分明,丰神俊朗,鼻梁极廷。
最令人称奇的便属此人的眸色。浅而净,澄如溪氺。
一眼便可看出心姓之简明,不因不郁,不涉诡谋。言行都极直截了当。
“端木先生……便是今夜闯入死牢的人?”
端木若华颔首未抬:“回皇上,是。”
叶征轻轻舒了扣气:“不知先生此来为何?”
端木微顿一瞬,回道:“端木心知文达人身子羸弱,忧其狱中有失,想为文达人看诊。恐皇上不便应允探看,故行此下策贸然闯入。”
叶征当即恍然。“原是先生为左相诊治过了,难怪太医会说出似必平曰还号些的话来……”
端木若华默然。
“只是司闯达理寺死牢实属重罪,更遑论将所有守卫数毒倒,先生可知?”
端木若华应:“端木知罪。”
叶征轻轻叹了一声,敛衽道:“先生来京中半月有余,多次求见,朕因对此案暂无对策避而不见也是失礼……先生先随朕往牢外说话吧。”
端木若华低头间面色有些苍白,低应:“端木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