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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非要 18岁才摘,医生说成年之后身体机能大体就稳定了。”池矜献把情书和牛奶都放进书包里,防止第二天起晚会忘,“小时候没异样,那到那时候就更不会了。”说完感觉太绝对,他嗯了一声,又满不在乎地补充,“大概率。”

    池矜献小时候生过病,什么病那些专业名词也懒得记,只知道会影响他性别分化——其他的好像都不会影响。

    就像婴儿刚出生时会有一个性别,或Alpha、Beta、Omega,到十四五岁时会分化第二性别。

    也就是说,刚出生并不代表这个人以后会是什么性别——虽然大多都是。

    更严格点来说,第二次分化才真正是。

    池矜献刚出生时是Beta,今年17了还是Beta,但是——

    他还没第二次分化。

    他生的病又刚好能影响他分化,所以这智环从小就戴着,可以检测潜藏的病因。

    “除了检测第二性别,它用处多了,比如记录我生命体征,早上叫我起床。”池矜献举了举手腕,在戚随亦眼前晃了一圈儿说,“而且挺好看的,成年了我也不摘,当镯子带呗。”

    智环是银色的,宽三毫米左右,稍贴着池矜献的手腕,正好圈在他腕骨后面,把他本就修长的手都衬得更好看了。

    这玩意儿从小到大会根据池矜献的骨架自动调节,因此多年过去,就像没变过。

    戚随亦不反驳他的话,神色正经了一些:“这是第三次亮了吧。”

    智环在池矜献手腕上待了那么多年,至今为止只亮过三次。

    第一次是 16 岁那年,原斯白以为他要第二次分化了,着急忙慌地带他去医院。

    检查完毕,体征正常,没有分化。

    第二次是三个月前,池绥马不停蹄地喊来了家庭医生,检查完毕,体征正常,没有分化。

    今晚就是第三次了。

    “明天去医院?”戚随亦又道。

    “下午放学了去呗。”池矜献感觉脚丫子有点凉,低头一看原来没穿鞋。刚才自己情书被念的深仇大恨又来了,他瞪了戚随亦一眼,跑去穿鞋,说道:“经过两次‘狼来了’的故事后,我觉得肯定又没什么,因为我没感觉到任何不舒服。”

    戚随亦也觉得是,他嗯了一声。

    屋子里的暖关灯好像会柔和人的眉眼,包括记忆里的情书。情书的纸张、信封都带着昭然若揭地明示与暧昧,但戚随亦脑子里只有那开头就异常大胆且直白的词汇!

    特别是又被池矜献瞪了,他心里的震惊突然就转化为了气。

    “池矜献,你瞅瞅你那点儿出息,你写情书就这么写吗?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别告诉我你前两年写的也是这样式儿的?”

    “怎么可能!”池矜献头顶再次冒烟,脸再次爆红,明显真的是第一次写今天这种情书,还被人看见,羞赧得不行,“我又不是真的不要小脸脸。”

    所有人都知道池矜献已经送了整整两年的情书,如今是第三年,但没有人知道——他的情书只送过真正意义上的三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