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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孟白收敛了眼底的柔,有些冷淡:“不认识。”

    这下,连一个不尊重的眼神也懒得给了,陆执抬脚就走。

    南孟白在他身后突然声音不低不高地说了一句:“你很讨厌Beta。”

    陆执推门进班,关门。将不必要的音色与景色全部都隔绝在外,满不在乎。

    “陆哥,你回来啦。”池矜献把还在自己桌子上的水递给陆执——他打球喝过的。

    “嗯。”陆执伸手接过,和自己的水杯放在一起。

    上课铃声响了,本来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的池矜献想起了好学生应有的本分,将身体扭转了过去。

    陆执转动着手里的笔,眼睛盯着并排立在墙边的水杯和水瓶——都是自己的。

    南孟白的身影无意间在脑海一闪而过,陆执拇指快速地摩擦笔端,重新垂下的眼眸里不知带上了什么情绪。

    但表现依旧是毫不在意。

    池矜献发现他陆哥好像心情不太好,从打完球回来一直到放学去吃饭,他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虽然他以前也话少,但那不一样。

    不仅池矜献感受到了,江进也是。几人一起去食堂时,他问道:“打球你明明都赢了,怎么还是这副脸色。不会又是我惹你吧。”

    池矜献竖起耳朵听,陆执却没应他。

    江进眼一瞟,“咦”了声,说道:“陆执,可能会有人要堵你。”

    说完也不管人心情如何,立马摆出了一贯的看戏风格。

    今天可能心不诚,出教室也忘记了看黄历,不快不慢,他们经过高二教学楼时,程非恰巧下了楼。

    和陆湾一起。

    “哥。”陆湾笑着打招呼。

    一下午的沉压在这一瞬间犹如恶鬼一般猛地撕裂黑暗爬了出来,陆执眼里戾气横生,眉目间带着骇人的威胁。

    “不要再让你身边的任何人接近我,”陆执直盯着陆湾,像要把他钉进坟墓里,“我不是在警告你。”

    陆湾脸上的笑僵住了。因为某些关系,陆执除了对陆自声还有些和颜悦色与尊重以外,家里的另外两个人他大多时候都当的是空气,偶尔还能当仇人。

    如果没记错,陆执还对艾多颜动过手,要是没有陆自声,他说不定真会杀了他,所以艾多颜说陆执是个疯子。

    可陆执并不是真疯子,他不会落下太多把柄,和他们的关系也还能维持表面的虚假和平。

    在学校,在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大环境里那么多人的面,陆湾这是第一次得到陆执堪称杀人吮血般的恐吓。

    他几乎是直接呆在了原地,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不让自己的手指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