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架着南孟白来医务室的路上,就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脚踝上打点石膏又是时间,打完了还得再把人扶回去,他现在也不急了,往小板凳上一坐。
校医看了他们一眼,没话找话地问:“朋友啊。”
同是年轻人,都能听出来此朋友非彼朋友。
南孟白摆手:“同学。”
校医明显不信。
池矜献就牛头不对马嘴地介绍了下自己名字,校医一怔,看向南孟白,问:“你陆执?”
真是,那么出名谁都知道。
南孟白无奈笑笑,道:“不是。”答完他鼻子微一翕动,寻找新话题,“医务室不是应该像医院似的都是消毒水的气味么?怎么这里好像有点香,但又不像喷了香水的味道。”
应该真的只有一点点,他一时间没有分清到底是什么。
闻言,池矜献抬眼看他,悄悄跟着嗅了下鼻翼,却什么都没闻到。
“上节课有个Omega突遇发 .情,又没准备抑制剂,过来了一趟。刚刚才被家里人接走。”校医简短地回答。
一听还真不是香水的气味,南孟白略觉唐突地揉揉鼻子,好像刚才不礼貌地嗅一下 Omega 的信息素就是失礼了。“啊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
校医轻笑一声:“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纱布不够了,我去拿一些过来。”她放下清理伤口的工具,出去了。
南孟白先暂且拉上衣服,对池矜献温声道:“真是对不起,差点儿害你受伤。又莽撞地这么麻烦你送我过来,我可不可以求个原谅?”
今天能有这么一遭,其实也有池矜献走路只看地面的成分,所以被他这么一说,池矜献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他说:“没事儿啊。咱们两个撞上了,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应该的。你现在还疼么?”
“不疼。”南孟白脸上扬起点笑,好像刚才冒冷汗的不是他一样。
因为上药和打石膏,上午的第四节 课池矜献都没能回去,手机又没带,一会儿放学了还得去找班主任解释。
等把南孟白送回到他班上,放学都有一会儿了。陆执的饭卡还在自己身上,知道他可能会先和江进一起去吃饭,但池矜献还是匆忙跑回去了。
没想到一进班,班上除了陆执,空无一人。
“……陆哥。”池矜献气息微喘有些讶异,“你没和江哥一起去吃饭吗?”
他从后门进来,陆执在座位上掀起眼皮看他要从自己身边过去,似是在等自己的饭卡,见人回来站起身打算走,却在下一秒顿住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