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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大课间一下课,池矜献就又立马把身体转过来了。兴许今天耳朵边一直都是池姓同学的叽叽喳喳,陆执觉得深受荼毒,在人转过来那一刻就即刻出声说道:“转回去。”

    池矜献嘴巴微张,完全没发挥出实力,泄气一般地叹息。

    但他真的非常想再说点儿什么,只是还没开口就顿住了所有动作。

    银色智环中间的小圆点刚才忽然亮了一下,池矜献眼角余光被那道亮打扰,下意识垂眸,捕捉到了光点湮灭后的最后一点颜色。

    陆执的视线也被引了过去,直盯着那处。

    “为什么亮了?”半晌,池矜献都没动静,陆执问了一句。

    “……啊,我平常早上起床这些简单行动都是它喊我。”池矜献不在意道,“也每天都会探测我的生命体征,就是很普通的智环。它亮好几次了,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亮,所以我觉得它就是老爱发神经。”说到这儿他还笑了,小孩子威胁没有生命的物体似的威胁智环,“回家就让我爸给我换个新的。”

    在此之前,智环已经亮了三次,每一次池矜献去医院,生命体征报告都没有任何变化,他也没有第二次分化——他现在就没任何要分化的感觉。

    池矜献以为这次肯定也是,况且上完第一节 晚自习就会放学了,他打算回家再告诉他小爸这件事,省得他们又像上次一样慌慌张张地非要过来接自己。

    只是这次,他估算错了。

    下午第四节 上课没多久,池矜献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干。他以为是今天喝水少,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那股干涩却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看着空了的杯子,池矜献才一点一点蹙起了眉头,没忍住吞咽了好几口口水。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微蹙的眉头变成了紧紧地拧在一起,脸色白了。

    灼烧的感觉从喉咙往下,又从小腹往上,双管齐下地齐齐往心口那里涌,这次渴的不是嗓子了——是全身。

    池矜献觉得一股股麻痛感开始在血液里传播,好像此时的血液被煮开了,要沸腾,急需一股可以与其中和、甚至压制它的东西出现。

    但池矜献不知道那股东西该是什么。

    而不一会儿,他好像还出现了身体上的皮肤即将要失去知觉的趋势。生物老师很详细地讲解过 ABO 的构造,池矜献因为还没第二次分化,陆执又讨厌Beta,所以他时常在想自己的第二性别会不会是 Omega ,因此学习这门课程的时候很认真,犹如要为自己以后是Omega做准备一般。

    他知道第二次分化是什么样子,不是他现在这样。

    他也知道 Omega 发.情期是什么样子,不是他现在这样。

    未知的恐惧和已知的疼痛都令池矜献害怕,不止脸上,他嘴唇上都已经毫无血色了,只有呼吸在不断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