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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斯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紧紧地握着池矜献的手放在自己额头的位置抵着,低头看床面,不多时便肩膀耸动。

    眼泪“啪嗒”一下滴落在白色的被单上,那声音简直清脆得像玻璃杯摔碎在地面。

    “小爸……”池矜献这次真慌了,忙伸出另一只手去够他肩膀,说,“我、我我没事,我现在除了感觉有点饿,都不疼不痒的,你别……”

    池绥又轻声教训他:“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不敢了。”池矜献求助般看向池绥,喊,“爸。”

    池绥叹息一声,任劳任怨。

    池矜献又对原斯白道:“我多爱你们呀,怎么可能会……我不愿意,我求生意识很高的,不然也不会吓哭嘛。”说着他声音里含了点轻松的笑意,势必要渲染人似的,“小爸你也别害怕了哈。”

    原斯白没有失态太久,在孩子面前不能这样,加上杨医生也到了。

    杨医生推门进来,见他们几个正在聊天,池绥原斯白转头看见他,忙让开了位置。

    三分钟后,他笑道:“恢复得特别好。”

    原斯白把池矜献手机递给了他,说这几天一直有同学给他发消息,让他回一下。

    自己则和池绥跟着杨医生出去交谈了。

    病房的门一关上,房间里只剩池矜献一个人的安静就放大般地显现了出来。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巧,手机恰在此时震动了一声,昭示着又有新慰问过来了。

    池矜献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呢,也不知道大概怎么说,而且刚醒,他也不太想看手机。

    最重要的是……他想尿尿。

    根据刚才原斯白说这几天老有同学给他发消息来看,池矜献知道自己在医院绝不是待了一天那么简单,不然他不会到现在都还觉得四肢绵软。

    稍微活动了下肢体,池矜献掀开被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接着低头先用脚趾试探性地碰了下鞋子,而后穿进去,用脚掌试着支撑自己的重量,再是脚底发力,整条腿使劲。

    他扶着床沿站起来了。

    好像还行。池矜献又在原地站了会儿,除了腿有明显的酸软无力感之外,能站稳。

    等确定没有眩晕,自己也不会摔倒后,池矜献扶着床沿、墙壁就冲洗手间去了。

    幸亏单人病房里应用齐全,不然得憋死。

    他刚进去没多久,病房里的手机突然吱哇乱叫了起来。几天没听过这么激烈的声音,池矜献吓了一跳,放水过程都被迫断在了中间。

    恢复了好一会儿洗手间才又重新响起动静。

    铃声锲而不舍地响,池矜献想着不知道是谁放学了给自己打电话,一会儿出去给他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