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执就像压根儿没有注意到他们,连眼角余光都懒得扫过去一下。
只在走到了陆自声面前了,他才略一垂眸,喊了一声:“父亲。”
陆自声应了,在人就要打开门出去之前,他道:“小执,我不会每天都在家,你收敛一点脾气。”
语气严肃,俨然拿出了一个父亲该有的威严。
“咔哒”,陆执拉开客厅的门,没回头,道:“管好嘴巴,相安无事。”
言罢,又是一声“咔哒”,客厅门关上了。
方守虽然这几天不方便在陆家待着,但每天接送陆执的任务不会落下,除非自己发热期到来了,他才会让陆执一个人,其余时间都是他接送。
此时他就已经像往常一样在别墅外等着。
等人上了车,他顺口:“我看上将刚刚带着陆湾他们从外面回来,他不是易感期?不在家待着这么早去干什么了?”
陆执低头系安全带:“从医院回来的。”
闻言,方守打方向盘的动作一顿。明明对方还什么都没说,但他已经懂了陆执的意思,没忍住轻叹一声,道:“小执,我刚离开一晚上……”
“就算你在,他的下场也会是这样。”陆执截断他话音,语调漠然。显然不想多说昨天晚上的事。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一定是对方做了什么陆执极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
毕竟大家几乎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了近十年。
方守不再多说,专心开车。
七点三十五分,陆执放好书包,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后上面顿时显现出了已经通了四个小时的电话页面,并且此时竟然还在通着!陆执将手机放在耳边听了一会儿,微微抿起了唇瓣。
在他将手机往耳边放时,方守眼角余光瞄到了一眼通话时间都惊了下,张嘴就要问跟谁聊这么久啊,就见陆执突然面无表情地开了口:“池矜献。”
对面应该没应。
陆执又喊:“池矜献。”
“……”
如此反复了将近数十声,好像这个名字有什么魔力一般,没人应他也喊不烦。方守堪称惊疑地用眼角扫他,要不是开车的时候得保持注意力,他一定得将现在的情况问明白。
可在人想要喊第十一声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了,道:“说不定手机没在他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