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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高三这一年,就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是个永远不会谈感情的疯子的形象。

    但这些都是学校外的大人们认为的,学校里的还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大多都还天真无暇,没这样的念头和想法。

    又是周五放学,池矜献跟在陆执身边送了玫瑰情书,即将要告别时,他喊了一声:

    “哥。”

    喊完便垂着眼眸不再说话,似是有话要问,但又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只好安静地想措辞。

    陆执耐心地等他,道:“怎么了?”

    对方的回应给了池矜献莫名的勇气,他抬头直盯进陆执的眼睛,神情无比认真:“哥,我们小时候是不是认识啊?”

    深秋了,一天里的昼夜温差很大,下午放学后的温度裹挟着凉风,直往人的脖颈里钻。

    但并不让人觉得冷。

    陆执不自觉地轻眨了下眼,清醒了些。他问:“什么?”问完他又眨了次眼,语速几乎有些快地说道,“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问我?自己不知道么?”

    闻言,池矜献眼睛微亮了起来。他睁着过于明亮的眼眸,立马道:“你还记得任毅然截我那天,我犯病,我跟你说我小时候被打过一管针剂吗。”

    就是‘第二性别’。

    陆执说:“嗯。”

    池矜献道:“有一个叔叔他打我,我很害怕,我爸和小爸找到我的时候,他们说我发烧。”

    “我不知道真假,因为我记不起那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自己的幼儿园是在哪里上的,也不知道自己小学一年级在哪里,我想不起来。”

    他胡乱解释一通,也不知道陆执到底听明白了没有。陆执只是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像是在消化池矜献所说的。

    半晌,他才低声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问。不是不记得么。”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得问。”池矜献说,问,“哥,我们小时候认识吗?”

    这样说着他的表情都带上了一些紧张,还带着抹希冀,让人都不忍心对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可陆执问他:“因为生病忘记了?”

    “对啊,真的,”池矜献急于解释,“哥你信我,我爸和小爸都能作证的!”

    “但因为我生病的原因,他们没有跟我讲过小时候的事。”

    陆执没理他,又问:“不是故意、假装不记得?”

    “当然不是,”池矜献道,认真的几乎有些执拗,“我那么喜欢你,要是知道小时候就和你认识,那我得多开心呀!”

    方守已经在路边等了好几分钟,今天陆执要跟池矜献说话,也没提前朝他这边看一下以示让他等会儿。

    他降下车窗想清楚地看看校门口的俩人干什么呢,就见陆执的嘴角忽而卷起了一抹笑意,再接着是眼睛略弯起来,那张永远带着攻击性、棱角分明的脸上是真真切切地被笑容填满了,方守直接被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