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做到,真的没让池矜献出他的房间,晚上也是在同一间房里睡的。
只不过陆执睡在了地上,保持住了最后一点绅士的礼仪。
可在深色的夜里,他直勾勾地盯着池矜献,好像看着他就能让自己度过难捱的易感期。
池矜献被“强迫”了几天,就紧张了几天没睡好觉,那颗小心脏承受了太多,连续加速跳动了许久。
那几晚的经历似乎透过“易感期”三个字被一下子从脑海里拉扯出来,现出了本来面貌,还在教学楼前的池矜献心跳不自觉地又快起来,喉结都轻轻动了一下。
“好、噢好。”池矜献结巴地应了一声,垂着眸子,转身上楼,道,“那哥你带着阻隔剂呢吧?回家前打一针,等易感期过去了就来上课啊。我等你。”
陆执:“嗯。”
可他没有等到陆执易感期回来,倒是等来了第三节 下课时江进着急忙慌地来到他的班级,二话不说拉起他的胳膊就跑。
还焦急地对他说:“现金,跟我走!”
池矜献“哎?”了一声,半句疑问都没问出来,就被迫跟着人冲出了教室。
江百晓接完水正要回座位,差点被冲撞到,就这也被吓得杯子里的水洒出来了一小半。
“江哥,江哥,怎么了啊?你跑慢点儿。”池矜献被他拉着开始下教学楼楼梯,双腿根本不听使唤,还差点把脚崴了跌下楼梯去。
幸亏被江进扶了一把。
“慢不了,陆执快把陆湾打死了!”等人站稳住,江进重新拽着人跑,边跑边说,“陆叔叔拦不住他,没人能拦住他,你去试试!”
池矜献眉目稍凛,道:“什么?!”
“我提前跟你们班主任请过假了,你跟我走就是了。”江进说,语速很快,“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陆湾的小爸给我打的电话,说我跟陆执是发小,让我去管他。我哪儿有那本事啊!”
“你去说不定管用!”
他们刚一出教学楼,南边路上就过来了一辆车。
江进拉开车门就把池矜献塞了进去,自己还没进去便开始吩咐:“去陆叔叔家。”
十五分钟后,两个人一起跑向了陆家——是陆自声的家,不是陆执的。
“啊啊不要——陆执,陆执你会把他打死的!你住手!住手——”
还没进客厅,只是入了院子而已,某道凄厉的哭叫便无比清晰地传了出来。
陆自声恼怒、制止的音色也紧跟其后:“陆执!他腿都断了你还要怎么样!”
“我要他死。”一声激烈的碰撞声响起,似乎是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人的肉.体上,陆执声音嘶哑。
“那你去坐牢吧!”陆自声吼道。
陆执不管,似乎也听不见,他手里只牢牢地握着一根类似于狼牙棒的木棍,那东西又一下被砸在了陆湾身上。
陆湾趴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白色的衬衫被血染湿了,里面皮肉定是已经无法直视。他无声无息,如果不是眼睛还睁着,在哭,别人一眼过去还以为这已经是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