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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天边又响起了一道惊雷,陆执轻眨了下眼睛,将刚才落进自己瞳孔深处的光眨没。
他眼睫半垂下,重新开始动起了手。
想把玫瑰庄园恢复成原本的模样。
可花已死,庄园便只能不复存在。
陆执还记得他易感期回来,看到自己的玫瑰花园里一片狼藉时,只觉得什么都想不起来,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他要杀了那个人。
确定是谁来了这幢别墅,陆执果然拿着凶.器回了家,他没有给人辩解的机会,照着人就砸了下去。
陆湾想送他去医院,想让他死,可他没有算得不够精准。哪怕是在易感期时期被这样刺激,靠着一股恨,陆执也能让他毫无还手的力气。
陆湾躲不开殴打,只能在地上爬,可仍旧躲不开,只好大哭着认错,求饶。
最后他被打的几乎感觉不到疼,那些力度落在身上,他都只会哭,不会喊了。
艾多颜去护他唯一的儿子,吓得脸色发白。
陆自声还没有回来之前,他极其凄厉地对陆执说:“那些玫瑰不就是池绥他儿子给你的吗?为了一些花,你就要杀人?你父亲也没你这么大本事吧!”
“你们陆家的Alpha真是,一个一边说着Beta没味道,却因为一个孩子还要把我带回来,带回来了又依然在外面乱搞。”
“一个呢,”艾多颜哭着护住陆湾,嘴巴仍然厉害,他害怕地看着陆执,说,“从小恨Beta恨得不行,嫌Beta恶心——毕竟Beta可以和任何人上.床,反正也没有信息素。可你如今却因为一个Beta要打死你弟弟……啊!”
艾多颜捂住自己的胳膊,疼得嘴唇颤抖,而后他突然冷笑一声,说:“你自己护不住东西怪谁。你小时候不是有一个玩伴,听说有人要绑架你,想改变你的性别,有人替了你是不是?”
他几乎是恶毒地盯着陆执,字字句句都能作刀杀人:“现在连一处玫瑰庄园都护不住,你自己没用还要牵连别人。”
陆执被他激得眼睛越发的通红,看起来就像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病人。
他道:“你说什么?”片刻后,他又清醒一般地道,“你为什么知道这个?”
“呵,再怎么说我和陆自声也是夫妻,我不能知道?”
陆执狠闭了下眼睛,接着,他看见了茶几上水果盘里的刀。
察觉到他的视线,艾多颜这才知道真怕,他忙拖着陆湾,想躲起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陆执!”
他即将就要摸到刀柄,被及时赶来的陆自声拦住。
……
雨越下越大,玻璃花廊上的雨水随着玻璃倾斜的弧度迅速地滑落下去,形成了一道道明显的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