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池矜献刚拿起了筷子,闻言抬眸,道,“怎么啦小爸?”
他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错眼不眨地和人对视,好像有些他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紧张。
犹如知道自己会被盘问些什么似的。
“没事,”似是察觉到这一点,原斯白笑了笑,先安抚他,而后才道,“就是想问问,放假前你在学校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啊?什么?”池矜献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有点僵,同时眼睛还瞬间朝戚随亦看了过去。
察觉到那股询问的视线,戚随亦一口饭差点呛进喉咙里,忙摆手张开嘴要说话,待看到原斯白也看向了他时,戚随亦又是一噎,故作淡定地开口:“我这几天一直都是跟你待一块儿的。”
“你小爸问你呢,你看你小叔干什么?”踩着戚随亦解释的话音,池绥说了一句。
池矜献便老老实实地收回了视线,小声说道:“没发生什么啊。”
“戚随亦,你说。”池绥将话头直接丢给了戚随亦。
后者苦着脸,摆手:“我小侄子心情不好是他的问题,你问我有什么用,我哪儿知道啊。”
“我不知道。”
池绥:“给你一百万。”
戚随亦:“……”
“两百万。”
眼看着戚姓人士嘴巴微张就要屈服,池矜献一下子从餐椅上站起来去捂他的嘴,打他,恨铁不成钢:“你醒醒,你爸是池远绅啊,比池绥有钱多了!”
池绥:“……”
池绥当场就要把筷子扬起来去揍人:“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反了天。”
被原斯白哭笑不得地抬手制止,拉过池矜献让他重新坐下,别让他再捂戚随亦了,都快把人捂窒息了。
“他跟陆执闹掰了!”一得到自由,戚随亦就在大口呼吸中这样说了一句。
两个大人的动作都是一顿。
原斯白轻声问道:“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反正就是闹掰以后再也不会来往了,”戚随亦梗着脖子,如是说,“就这些。”
池矜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垂着脑袋。
原斯白去看他,眉心轻蹙起来,喊人的语气里都带了抹轻柔的诱哄:“安安。”
“……嗯。”池矜献应了一声。
一时间让人分不清他是在答应原斯白的轻喊,还是在认同戚随亦的话。
原斯白不再开口,在这个餐桌上和几人安静地吃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