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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就是人类最重要的外在器官, 伤了它跟伤及了五脏六腑没什么区别,甚至性质还要更严重一些。

    毕竟没有了腺.体,一个人本身就再也无法产生信息素使自己维持平衡, 会直接导致从内里开始紊乱,直至死亡。

    那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陆执表现的再怎么无谓,他腺.体受到了轻伤的二级伤害都是真的。

    因此开口说话的声音诚实地暴露了他此时的状态,沙哑, 虚弱,且小心翼翼。

    “小池。”

    池矜献终于从景离秋的野性中回过神来,虽然他不理解, 但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啊你醒了。”他从凳子上站起来, 却没上前, 道,“我帮你叫医生吧。”

    “来过了。”陆执喑哑着嗓音制止他。

    池矜献刚打算迈脚出去的步子顿住, 心道自己睡那么沉吗,医生来过了都不知道。

    “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执道:“不好。”

    一句话将池矜献堵得哑口无言,刚微张打算重新说些什么的嘴巴都闭上了。

    他还以为能听到陆执说已经没事了的言论,那样他就可以回学校了。

    可现在这样一弄他根本走不了,反而左右为难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他死不了的。”这时,景离秋双手搭在了池矜献的肩膀上,微使力将他往外推,说道,“今晚我替你守夜,你回去睡觉吧。”

    池矜献还没怎么反应,就被景离秋推着到了门口,直到下一刻病房里传来了“扑通!”,他们两个的动作才霎那间顿住,一齐回头往后看。

    “别走!”陆执直接掀开薄被下了床,不管不顾地要朝这边走,可后颈受到的伤害此时都如数反馈了回来,他双脚刚离地就站不稳,全身泛疼地直直跪了下去,情急之下只好猛地单手扶住了床沿。

    而他此时还输着液,嵌进血管的针头因为这场人为的意外一下子抽.离了出去,鲜血顿时形成珠线从手背流到了指尖。

    “你干什么啊?!”池矜献见状连一秒都没犹豫,便下意识矮身从景离秋胳膊下过去,两大步跑过去扶他,眉头紧蹙,“针都掉了!”

    陆执才不管什么针不针,他只在人过来的那一刻便牢牢地反手抓住了池矜献的手腕,单腿跪在地上仰脸看人,道:“小池,你别走。”

    “景哥,你帮忙喊一下医生吧。”池矜献回头,语气里不自觉地含了抹祈求。

    景离秋“啧”了声,点头说道:“遵命,大宝贝。”

    说完他就转身出去了,没听见池矜献下意识“嘶”了口气。

    他道:“陆执,你别抓我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