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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近:【他讨厌的不是你,是他自己!】

    靠近:【他怎么可能会讨厌你呢。】

    这一通话怎么看怎么像陆执本人在说话。

    虽说他不是这个性格,但这个措辞明显就证明很了解他。

    不是本人也是朋友。

    池矜献心里一紧,紧张地打下一个字:【啊?】

    踩着他疑问的尾音,小鹿连忙说:【我猜的。】

    ……怪不得。

    时间离白天越来越近,池矜献觉得他还是应该睡会儿,不然肯定得困。

    最后告别说晚安时,小鹿跟他说,既然陆执都已经去了,要不先看看他想干什么,毕竟如果真有误会,也该给人一个从死刑改判无期徒刑的机会啊。

    池矜献被他的言语逗乐,差点笑得更精神。

    ……

    天气还冷,七点时才大亮,今天周日没课,叶辽他们都还在睡着,池矜献蹑手蹑脚地随便收拾了下便出了门。去医院会经过戚随亦的学院,他先给戚随亦送了感冒药,这才买了早餐去看病人。

    昨晚说好了今天来换班,谁知道一进病房,像是提前知道池矜献会什么时候来似的,景离秋早没影了。

    不愿意再跟病房里某个不会说话的锯嘴葫芦待一块儿。

    “景哥走了吗?”没有收到消息通知的池矜献一进病房见只有陆执,问了一句。

    陆执从他进门起便盯着他,好像此时眼睛的全天地里只容得下一个池矜献,闻言也没有空吭声,抿着唇不说话。

    “这是洗漱用品,还有两身换洗衣服,新买的。”池矜献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这是早餐。你可以自己收拾吗?”

    陆执坐在床头仰脸看着人,缓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行。”

    “会像昨天一样摔倒。得扶着。”

    池矜献侧首看他,张口正要说话,眉头却先轻蹙了起来。他道:“你昨晚没休息好吗?”

    眼白里都泛着血丝。

    “嗯。”陆执说,“那个男的气我。”

    说着,语气里还明目张胆地带上了抹控诉和不易察觉的……孩子气。

    不知道是不是依旧在生病的原因,池矜献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执,猛地这么一下他有点懵,大早上的还有点想笑。

    这时,陆执轻轻抬起手,用布着针孔的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池矜献的卫衣衣摆,见没有被甩开,他才又得寸进尺地抓得更多了些,低声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不知道景离秋和他之间都发生了什么,这副模样的陆执倒是真的让池矜献感觉很新奇。

    但他目前也不愿意拆景离秋的台,毕竟人家是帮自己。

    池矜献先小心地问:“景哥怎么说的?”

    陆执捏人衣服的手紧了紧,闷声说:“他说不是。”说完想了想,他又道,“他说他不喜欢你,你更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