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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畜、牲!”他如是骂道。

    “好,好,”言悦颤抖着吸气,咬牙说,“无论你对我怎么样,都不能、不许让小执看见。你别逼我太狠。”

    陆自声眼里满是受伤,怜惜地吻他:“你只要别再跟我闹,我会对他好的。”

    —

    言悦往言家寄的信渐渐减少了,从每个月一封变成两个月、三个月,最后只有陈寻柔与言传旬生日以及过年时,言悦才会写一封长长的信。

    他怕写的太频繁,会忍不住向家里,向爸爸妈妈……求救。

    他已经太自私了,绝不能让父母再为他伤神。

    可方守害怕出事,有一次他都直接跪下来哭着求言悦,求他让自己回去找言传旬。

    被言悦严厉制止了。

    “阿守,这些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言悦嗓音极哑,也带着哽咽,“妈妈身体不好,如果因为这件事她出事了……那我回去又干什么,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可少爷……”

    “好了,我没事,”言悦也跪下来在方守面前,温柔地抚了下他的头发,说,“我有小执,有你。”

    “阿守,谢谢你陪着我……浪费了你许多光阴。”

    方守红着眼睛摇头。

    他的生活还得继续,无论多不想。

    偶尔言悦真的被陆自声逼得受不了了,也会在面对陆自声的时候放狠话。

    “我但凡再自私些,都绝对不会让你做到这个地步。”他无力地说,“或者,你但凡不是联盟上将,我……”

    我爸不是帝国将军,你们中有任何一方的身份偏于普通,不属于军政,更不属于对立面,言悦的顾忌都不会那么多,更不会导致他那么难做。他从记事起就和贫民窟在一起,救过很多人,但这些不是让他背上罪孽深重四个字的理由与借口。

    他绝不会成为一个罪孽深重的人。

    可这些话言悦什么都不能说出口,最后,他只低声道:“我活该。”

    被限制人身自由的那五年,言悦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每天固定做的事情就是接送陆执上下学。没有小朋友在家,他出不去,就坐在窗前一笔一划地写东西。

    陆自声已经做到极限,万万不敢再窥探他的隐私,怕惹人更加厌恶。

    期间还见过艾多颜几次,对方言语……这些都被言悦一一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