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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场合不对,厉扬真想让许尧臣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小东西就是欠收拾。

    车平稳驶入环路,灯影明暗错落地向后飞掠,车内,单钢琴伴奏下,沉郁的女声吟唱将情绪一点点碾开了——

    “I understand I’m a liability

    Get you wild make you leave

    ……

    The truth is I am a toy

    That people enjoy

    Til all of tricks don’t work anymore

    And then they are bored of me

    ……”

    许尧臣在这时候开了口,“听李跃说,小武得了抑郁症,因为你。”

    “许尧臣,”厉扬的声音仍旧平稳松弛,“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吗?”

    “不清楚,”许尧臣说,“所以来求个证。”

    厉扬沉默了小片刻,道:“当初引荐他的朋友来说过一嘴,说是因病退圈了。你自己也在圈里混,有多大压力不用我说。成百上千的人,得病的他也不是头一个。他能入行确实走得我的关系,其他的,与我无关。”

    许尧臣望向窗外,高架下仍旧是车水马龙,这个城市仿佛从未停歇过,为生活而奔波的人们,总是跑在追赶时间的路上,就连停下喘口气都生怕是犯了罪。

    车窗上映出他的脸,手指压在微凉的玻璃上,沿着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许尧臣想,这张脸啊,真的好,哪怕只有零星的像,也能弄得来资源,入得了行,做得了主角。

    人一旦得了甜头,谁会不想要更多呢。

    成熟多金又知情识趣的男人,哪个不爱。

    与我无关。

    许尧臣空洞的眼神骤然有了焦点,那里凉得叫人心酸,像从未被捂暖过。

    回到澜庭,许尧臣抱着脚说疼得不行,厉扬看他可怜,翻出来药箱,仔仔细细地帮他把伤口消毒,敷料换了。

    许尧臣看着他的发旋,赞了一声,不愧是常年挂彩的街溜子,熟能生巧,巧到多年不忘。

    伤口处理完,厉扬扭头把感冒药吃了,吃完洗了澡,赖床上不动,腿压着许尧臣的腿,问:“咸柠还有吗?”

    许尧臣正和顾玉琢组队杀敌,分出嘴来答他,“有,有壮阳酒那么大一罐。”

    厉扬踢他,“帮我泡一杯去,喉咙干得慌。”

    “自己去呗,我脚不得劲。”许尧臣正杀在兴头上,老板就是个屁,“你不是挺能自力更生的。”

    厉扬干脆挠他痒痒肉,“伺候了您换药洗澡,还不值一杯蜂蜜咸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