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衣服。”
“咋这么红!太艳了,传出去别人肯定说我不正经,不行不行。”白草头摇成拨浪鼓,耳边碎发都垂下几根。
“可新婚……”
白草低头看眼身上的长衣长裤,“我觉得现在这身就挺好。”
邵美玉:“……我去换。”
在白草抗拒所有艳色衣服的情况下,选了件素色旗袍,点缀些许粉色桃花,白草临走前,趁她不注意又穿走一件米色薄大衣。
来到时,大哥已经坐在车上,白草赶紧上车,老老实实坐在他身边。
等到车子稳定发动,白草新奇地目光看向车窗外。
真神奇,她早上死命想跑跑不掉,下午就能安然离开,早知道这样还跑什么。
目光看着倒退的树木,路边停车一闪而过,白草转过身。
“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秦晏接触到她的视线,教她,“秦晏,对外叫我老公。”
“哦。”
白草点点头,“你家附近有铁匠吗?”
“铁匠?”秦晏莫名听懂她的意思,“你没找小邵要农具?”
“问了,她说的定制价格太高,我买不起,所以想找铁匠买点铁回家自己打。”白草顿一下,“要是铁匠价格实惠,买成品也行。”
因为她忽然想起来,秦晏家应该没打铁的工具。
“你会?”秦晏目露诧异,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干重活的。
“我会的可多了,铁匠木工上过手,生产队里煽过猪,红白喜宴帮过厨。”白草抬起胳膊比了比,“别看我瘦,我其实特别有力气。”
秦晏哑然失笑,临时吩咐司机,“路过一下市场。”
白草趴着座椅直视前方,“去旧货市场!”
……
嘈杂的市场里,白草如鱼得水地四处转,货比几家后,被价格惊呆了。
锄头50元,铁锹38.8元,更不说其他需要的农具,七七八八加一起小几百,可太贵了。
她隔着口袋按了按钱,那里装有她在生产队帮工赚来的八毛八分钱,都是改革开放后长辈心疼她,每次结工都会尽所能给几分现金,免得全被继母抠走。
现在,连根农具棍都买不起。
她当即歇了买成品的念头,决定回去打磨个木头的顶着。
眼瞅着要走出市场,倒是在出口看到老年人在摆摊卖种子,白草蹲在摊前看了看,“这都是什么种?”
“什么菜的都有,就看你要什么。”
秋天没一个月就要结束,白草计划一下,“秋白菜,萝卜一包要多少?”
“一包3.5元,买五包送一包。”
嚯!
白草从口袋里摸出自己那几毛启动资金,默默捏紧。
再次认识到,城里卖东西特别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