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秦氏珠宝带走的主创设计团队,被后来的俩合伙挤走了。”说到这时,杜广声音亮了点,“听说最近一直在找下家,碍于秦家的面子,没人敢收。”
白草啃面包的动作顿了顿,对视上杜广就看到他在挤眉弄眼。
“是吗?”她给了点反应。
“这可是个好机会。”杜广以为自己暗示的还不够明显。
白草明白了,态度却没改变,“秦氏珠宝现在有设计团队。”又便宜设计又尽心,吴婷最近偶尔跟她发消息都会抱怨,好多顾客进他们店里时,都要提上一嘴秦氏珠宝,说变设计风格后很独特,戴出去不怕撞形。
毕竟花了那么大一笔钱,再买个和别人一样的,呕都呕死。
杜广觉得奇怪,“我听说现在是外包,总还是要有个自己的设计团队保险吧。”
“自己培养的一样会被挖,那不如外包,时不时换一家还能促进设计师的危机感,毕竟顾客最后看的除了材质就是款式。”
“……”
杜广想了想,突然有点无言以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歪理。
白草吞下最后一口牛奶,“你们吃好。”
她将碗盘端回厨房,就扭头朝大门口去,春天太阳出来的早,照得车斗里的麦穗金黄发亮。
扯出一块蛇皮布铺在青石板上,白草拿着搂耙将小麦全部抓下来,掀开摊平后,甩着棍一下下砸在麦穗上,发出簌簌地声音。
成熟的麦穗被太阳晒干,稍微施加一点外力就带着麦壳脱落在蛇皮布上。
翻新,敲砸,翻新,敲砸。
如此同样的步骤来来回回反复,直到弯腰抓一把麦秸,再看不到麦穗为止,偶尔还挂着的一点直接用手揪掉,麦秸堆在墙角边,麦穗装进麻袋里。
敲打的声音传到室内,原本打算要休息的钱多和杜广还是没能坐住。
靠着墙看白草越大越带劲,手上也有点痒痒。
“要不然让我来试试?”
白草挑眉,伸手递出去,觉得这杜总也是逗,老是上赶着找活干。
杜广打小生活在城里的孩子,还真没见过这东西,头两下上手,顶端连接的另一部分晃晃悠悠的,他根本使不上劲。
“这东西真能打?”他开始质疑。
“得用巧劲,让上头用力。”白草瞧见杜总滑稽的模样,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
“我还不信了,等我适应适应。”杜广全神贯注地攥紧,还没来得及挥,晃悠的木片就砸在脑门上,哐当一声可响亮了。
白草赶忙伸手接过来,“脑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