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当初违背廖聪的意思救了你……”
“你还没走。”
不知道何时江木兰冷着瘦下来高颧骨的那张脸,像是地狱走来的使者。
“秦晏还躺在医院里,如果他要什么事情,你等着被赶出秦家大门。”
江木兰瘦了,气势更锋利。
她这话一出来就吓得身边几个人一愣,包括抓着白草的徐晓菲。
就这么恍神的功夫,江木兰带着白草二人快速离开,全程板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
如今二院没人敢敢惹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最近经常出入二院,可一个月前这女人差点掐死一个人,被掐的还不敢起诉,一看就是背景雄厚的。
目送江木兰离开后,众人大大地松下一口气。
突然。
“不好了!二号病床的犯人消失不见了!”
随后。
“大门外面被人丢了个沙包,不知道是什么!”
找人的寻到大门口,凑近才看清这是大袋子里装了东西,打开一看,嚯!好大一个人。
现场有人灵机一动,“这是不是就是跑丢的那个?”
“我立马去调取犯人档案。”留下的人将人抬进去。
三分钟后,拿着打印资料的男人出现,对比一下五官,“是他没错,医生那边已经打算给他停药,这人救不活,你去问问病人家属,是准备安乐死①还是自然死。”
尽管这植物人的状态,两种都差不多。
电话拨到了方老太这时,她还在北京城的街头卖花,就摆在新能源科技马路对面。
被问到安乐死时,她将幸灾乐祸全部藏在心里,苦苦哀求,“医生求求你,再救救我儿子,就算他犯罪这些年生不如死也该抵消,你不能剥夺他的生命呀。”
医生刚刚重新将病人检查一遍,他的身体状态同病历上所描述很类似。
深度休眠,对外界无反应。
“我们只是建议,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家属的身上,这样凹下去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方老太嘤嘤地哭了两声,最后小声答应,“我没见识的一个老太婆,听医生的。”
“需要家属现场签字,你能来一趟吗?”
“好。”
方老太挂断电话,慈眉善目的双眼盯着新能源终究是没能忍住泄露一丝愤恨,随后想到秦文康会替他儿子安乐死,开心到不行。
秦文康在一生下来,就该被闷死。
穿金戴银多活了这四十多年是他赚来的。
方老太慢条斯理地将冻伤的花串收进布包里,叠好铺底装进包里才踩着点去公交站一坐到底,在工作人员的期盼下姗姗来迟。
趁着江木兰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