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也失眠,一直看省医的一位主任,还不错的。要不要介绍给你试试?”贺见真主动示好。
徐新昌不信这一套:“没用,都是骗人的。”
贺见真当下难堪,以为他又和自己过不去,正好看到外头那位传说中的罗助理也在,也不客气:“你怎么还带着人出来?这是董事长的葬礼,你有没有点尊重?”
“你没完了是吧?”徐新昌也不高兴了。
“什么叫我没完?你自己偷偷摸摸干这种事就算了,还带到这种场合来,难道还是我说错了?”
“怎么不能来?她也是公司员工,有什么不能来?”
“你别给我混淆概念。”
徐新昌火了,把杯子往茶水桌上呛地一放:“老子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
“你这叫自己的事?”贺见真也拔高了嗓子:“你觉得万一被曝光了对公司名誉没影响?名誉受损股价会不会有影响?市值会不会有影响?你脑子是不是不清楚?啊?徐新昌,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要我教你什么叫晚节不保是吧?”
一个小服务生走到门口想进来,就听到最后一句,吓得人僵在门口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徐新昌瞪着人就骂:“没看到里头有人?滚!”
贺见真也恼了:“你冲人家发什么火?人家招你惹你了?”
“老子就这脾气!”徐新昌红着眼睛:“贺见真,你别以为拿着我一点私密就可以为所欲为,耍阴的算什么本事?你以为这样就能服人?”
这一针算戳出血了。贺见真冷冷的:“那也好过你乱搞下属关系。”
“我没影响到正常工作,我占着这个坑对得起公司!你呢?你这个位置你坐得心安理得?你肚子里有多少真东西?”
“那也是董事长让我坐的!你在质疑董事长?”
“为什么不能质疑?老子他妈的就是做一块零件,只要它效能不达标,就要质疑!就要重来!”
贺见真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胸口剧烈起伏却回不出一句话。
“老徐。”有人挡在了他前面,沉沉的低音朝着徐新昌压迫而去。
徐新昌哼一声:“你也来和稀泥?”
唐礼涛很严厉:“灵堂里头,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平时脾气最和善最仁慈的人,强势起来是不容置喙的。徐新昌被他压得立刻噤声,脖子都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