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快五十的人,我什么没玩过啊?现在还玩有必要吗?”唐礼涛哭笑不得:“你从进公司给我送打印纸那天开始,你自己算算多少年了,我对你下过手没?你还觉得我想玩你?”
被徐新昌吓的那一晚,亲成那个样子了他都能忍住,不想趁人之危。如果不是后来贺见真主动告诉他他是愿意的,是喜欢的,他做好准备这辈子不碰他。他从没有这么珍惜一个人,亲手护着一路走过来的,慢慢看着他从实习生成长、立足、站稳,已经是心尖的至亲。十几年的时间,忍成了习惯,哪怕一直忍下去,不想见这个人有一丁点不乐意、不高兴。
贺见真急起来去拉他的手,抱他:“我错了。我给您道歉。”
唐礼涛冷着一张脸:“没良心。”
“嗯,您骂得对。”小白眼狼有样学样,这时候只有好没有不好的,还大着胆子去亲他,用嘴巴磨蹭他的胡渣:“我想不到嘛,您坐得那么高,副总诶,我一个实习生,我怎么敢想。”
这是实话。他何尝没有尝够相思之苦,从第一眼开始,他就占据了他所有的神思睡梦。可这个人从前离他太远太远了,他连抬头望一望都要伸长了脖子,怎么敢妄想神仙能降到他身边来。明明喜欢得不得了了,也不能表现出一点来,怕这个人觉得他太轻浮。
哪怕是这一回,他也想好了,即使戏过散场他也愿意,至少他坦白过心迹,告诉过他他有多么的喜欢他。
第22章 查了一通白查了
唐礼涛勉强能接受爱人的解释,他给他重新戴上戒指。
“你想好了,拿了就不能反悔了。”老男人今天被他吓了一次,心脏坐了一回过山车,不想再出任何岔子了:“以后就是我们老唐家的人,要备案的。”
贺见真看着手指上那枚银环已经是狂喜,扣着人的脖子上来就亲,吻得激烈。
他又甜蜜又心酸,原来多年的心动暗许,从来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却兜兜转转蹉跎近中年,才终于走到一起。
“回去我也给您买一个,”贺见真指的是戒指:“您不方便戴,就收着。”
唐礼涛不在意。他们现在的情况都不方便戴,贺见真还带着孩子,小孩子这个年纪最是敏感的时候,父亲手上多了一枚戒指必定会引起注意,也得顾及孩子能不能接受。再说贺见真现在是总经理,整个公司最高、最显眼的那个位置,他身边突然多了个人也是大事。
“晚点再和丫头说吧,”唐礼涛知道他在乎贺彤的想法:“她还小,慢慢地说,别让她不好受。”
贺见真为他的体贴细腻感动:“她一定会喜欢您的。”
话这么说其实贺见真心底拿不准。
他尝试着和女儿探讨这个话题:“如果,我的意思是假如以后,很久以后发生这种情况的意思,爸爸可能找个人在一起,家里多一个人照顾你,好不好?”他刻意避开了“妈妈”这种字眼,怕贺彤觉得后母可怕,要让她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