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门之间推诿扯皮很难避免,贺见真以前在行政就吃了无数这样的苦头。行政部在公司最卑微,哪个部门都能欺负一头,但凡一点杂事都算他们的,功劳一份都没有,专业就是帮人作嫁衣裳。
但现在就是把刀架在宋博士脖子上,他也不可能立时三刻变出一份像样的方案来。品牌部又无力支援,总得想方法解决问题。
贺见真愁得跑露台抽烟。公司办公区域禁烟,一帮老男人经常就在露台定点抽烟聊天。但他现在是总经理,他一去,像工作视察,没人觉得他是来抽烟的,以为他来抓摸鱼的,吓得碾了烟作鸟兽散。
还好祝力也在,至少留了一个人能说说话。
“宋博士啊,”祝力眯着眼睛吐了口仙气:“说起来我们是同一批进公司的,挺好的一个人。”
贺见真摇摇手:“人是挺好,关键是干不出活来啊。”
“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了。”
“他是不是快六十了?”
“差不多。”
“我看他那样子也可怜,等搞完这次,该退就让他退了吧。”
祝力感叹:“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最近这几年确实感觉他变化挺大的,但也不能说他尸位素餐,怎么形容呢?”
贺见真觉得他们这些老人可能比较了解对方。
“就是一种萎靡不振、醉生梦死的感觉。”祝力淡淡地说。
第25章 我也是担心她被人骗了
贺见真深有同感:“那天他还跟我说什么‘老了,有一天没一天了。’”
“状态变化很明显。你看他前两年还拿省五一劳模,12年那次记不记得?在省里开会的时候拍的照片,多精神、多骄傲。”祝力回忆道:“当时咱们俩、工会主席还有品牌部带他去接受省台采访的,那时候说话多利索,思路很清晰的,主动和省台的记者聊天,请人家帮忙宣传公司……这两年完全就躲起来了,关在实验室里面也不愿意出来。”
贺见真记得:“是不是家里有事?”
祝力想起来了:“对,他女儿好像13年的时候嫁了。孩子不在身边了,肯定是孤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