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应该等到新任的董事长选上来再……”
“下一任是谁还不知道。况且,新人上来了你们还有磨合期,要拖的时间就更久。有了机会你就要抓紧时间安排自己的人上来,等有掣肘的时候,就不那么方便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贺见真心虚。
“这样吧,”祝力看出他的犹豫:“我先拟一个方案初稿,然后咱们一起讨论思路。又没说要全改了,非得是新天地新日月才行,也不可能一步到位,就先做几个部门的调整,缓缓地来,董事会好接受,员工也好接受。行不行?”
贺见真高兴了:“就是要辛苦您了。这段时间事情那么多,都要您兼顾着。要不我让礼涛和您一起参与,您两位也有个商量的人。要不您担子太重了。”
他知道祝力是为了自己好。唐礼涛帮他把握住了管理体系的大方向和骨架,祝力的组织架构改革就可以按着大方向去增加细节,补充皮肉,为贺见真长远地坐稳总经理这个位置打好基础。
碍于两人的亲密关系,贺见真有时候自己不好意思去找唐礼涛帮忙,也怕唐礼涛的压力太大。祝力就不一样,本来就是行政体系的自家人,贺见真使唤祝力没有心理负担。再况且,自西安制造基地处理黄锐后,两人合作也越发默契和谐。贺见真有时候甚至觉得,可以少了谁都不能少了这位勤勤恳恳的老上司。
“我自己去找他吧。”祝力知道他听唐礼涛的话:“对了,上次说他请辞的事情怎么样了?”
贺见真如实把情况反应了:“如今案子还没完全水落石出,他不放心退出去。”
祝力也开了高管的会,知道宋博士的案子还要往下查:“现在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在会上也不说个明白,怎么就没能结案呢?” “我们也很意外,”贺见真把刑警的推测大概说了:“您怎么看这事儿?”
祝力唏嘘:“他是还不接受自己错信了的事实。人这么大年纪了,很难承认自己的错误,况且还是这么大的错误。你们这么问他,不等于让他仔仔细细地去把自己怎么犯傻的过程再翻一次嘛?说不定他自己都还没想明白呢。”
“那您是觉得不一定还有这个‘第三人’?”
“换了你,你知道自己是上当受骗的,你有被害成分,还可能减刑,你第一时间不说出来?这不是很奇怪嘛?”
“可他没道理突然就怀疑起梁董事长呀?他又没发现别的证据了。”
“所以你们就打算放个饵,看有没有鱼咬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