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欺人太甚!”我气得头顶快要冒烟,简直想用高温等离子束教训这混账。
去他妈的电量,关机事小,解气最大。
荆年完全不闪躲,冰蓝色电弧与恨晚的剑刃迎面相撞,绽开一朵璀璨烟花。
气流剧烈回转,不仅他指缝间的勉铃,还有整面墙上的驱魔铃,全被卷起飞在空中。
我立马终止攻击程序,举手抓勉铃的途中,却被网丝绊住小腿,重重摔倒。
风止,清脆的铃铛落地声不绝于耳,估计有上千个,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勉铃。
甚至有个别的,还见缝插针,滚进衣服里。
失策,我懊恼地捶着地板,想爬起来,却突然觉得腿下一阵发烫。
脑子空白了两秒,接着搜索系统里弹出铺天盖地的关联信息,不外乎都是闪动几下就被和谐掉的限制级画面。
荆年也听到了动静,试探问道:“师兄,铃铛被你压到了?”
“闭嘴,别问。”
我身上还穿着那日去无定崖的装束,层层叠叠,繁复得很。手忙脚乱地翻找,摸出好几个铃铛,都是寺庙里的驱魔铃,热源——勉铃反而被颠到了更靠里的腿根处,和皮肉之间只隔着层亵裤,烫得肌肤上浮出薄汗。
荆年确实没再问,但却不由分说掀起我的衣摆,手就要探进去,吓得我揪紧布料。“你干什么!”
“帮你把铃铛拿出来。”
“不要!我自己来!”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荆年近在咫尺的脸,嘟囔道,“不知道,反正不要你来。”
他聪慧如有读心术,了然道:“师兄若是认为面对面太别扭,我去后面便是。”
说着真的绕到我背后坐下,视野里只能看到从腰际伸出的双手。他嘱咐道:“自己把下裳撩起来。”
罢了,就当这双手是样工具。
我想着。
说服自己才能心理障碍。
那手却迟迟没有下步动作。
荆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落落大方。“师兄,腿并得太紧了,只是拿个铃铛,怎得如此拘束?”
好像心怀龌龊的只有我而已。
我心虚得应声,遂如他所言,双膝分开了些。
起初,荆年只是将散落在衣服褶皱里的铃铛拿出,规规矩矩,但随着寻找的深入,越能清楚感受到他缓慢的一举一动。
我绷直了背,生怕不小心就被他触碰到危险地带,不安道:“还没找到吗?”
“师兄想要快些的法子么?”他似乎笑了笑。“我倒是有个,就怕师兄介意。”
“不介意。”我迅速答道。
反正已经到这般地步了,早点结束温水煮青蛙般的慢性折磨,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