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四暮立马扎进水底躲藏,我心虚作祟,也想跟着跳,被荆年制止。
“水凉,别下去了。”
人群走近,我看到旗帜上赫然有个舂字。
这些来自舂都的官兵未多做赘述,直接取出画像,画上秦四暮全然不是我见过的磕碜模样,头戴玉冠,身着华贵蟒袍。“二位,请问你们可曾看到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虽然被科普过偃师在舂都地位很高,但都到要继承皇位的份上了,属实有点夸张。
我瞄了眼平静无波的“鹊桥”,秦四暮早就游走了。
薛佳佳的玩家系统也没动静,那——我还是别掺和进“太子为了反抗封建制度的束缚而出逃”这种极具时代限制性的剧情里了,几百年前的电视剧都不这么拍了。
于是我没吭声。
洊震长老不太满意,转身吩咐弟子们。“今晚派些人手,到秦属玉居所附近守着,务必将人擒拿。”
官兵们连忙请求道:“长老,请务必让你的弟子们小心些,莫要伤了太子殿下。”
却正好点燃洊震长老的怒气。“他擅闯我宗,想取我爱徒性命,受伤也是自找的!”
我被这番话惊到,问:“秦四暮来五蕴宗,是为了刺杀属玉师兄?”
“秦仙长一死,太子殿下便能续命。”官兵显然只是奉命寻人,并不愿招惹修士,瞅着洊震长老脸色吓人,便简短敷衍过去。“总之,太子与他关系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先找人再说。”
“不是兄弟么?这关系不复杂啊。”
“你说什么?”官兵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太子乃是舂都皇位的唯一继承人,哪来兄弟?”
“可姓氏一样……”
“秦是舂都的帝姓,早在几百年前,偃师一族所有人就被赐姓秦了。”
“……”
荆年是对的,我始终无法识别谎言,无论是谁的,被骗也活该。
我尴尬得不行,偏偏洊震长老看出了些门道:“戚识酒,你说他们是兄弟,莫不是秦四暮告诉你的?”
只恨机器人的嘴没个把关,我硬着头皮道:“是。”
“你们认识?!我就说他怎么进的宗门,原来是你……”
又来了,质疑的、轻蔑的目光,从各个角度朝我刺来,好不容易清净几天,便再次打回原形。
何时才能不把事情搞砸呢?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脚跟踩进了河水里,果真很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