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问:“诸位觉得如何?”
一时间,传来不少应和声,但碍于将军的情面,不做声的人更多。
秦三楚直接取出玉玺,交与皇帝。“既然已无异议,陛下便定夺吧。”
眼看着章印就要盖下,仍不甘心的昭武将军急切道:“陛下,史书上因红颜祸水而误了朝政的帝王并不少,臣恳请您三思而后行。”
听到这句话,秦三楚猛然放下玉玺,凤眼微睨。“将军,我们同是辅佐皇上,怎地你连眼下的事情都没处理好,就开始学史书上那套,将亡国都怪罪在女子身上?”
昭武将军脸色涨红,右手无意识按在腰间,张开又握紧。
是拔剑的动作,倘若不是双手空空,恐怕真要克制不住。
他恨恨道:“我就问你一句,为何不肯大大方方地让长老诊病?”
“我自有打算。”秦三楚看着满脸迷离的皇帝,沉默地扭过头,声音冷至冰点。“昭武将军,我记得,你乃武将世家出身,祖上几辈都是征夷大将军?”
“是,提这个做甚?”
“那就对了,你这样的人,必定要走被歌功颂德的康庄大道,眼睛永远只往高处看。所以你不可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成为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的难民?为什么有人好不容易摆脱轻贱的戏子身份、坐上高位,却仍旧要受尽白眼?既然你不会理解,我又何必向你坦白?”
秦三楚顿了顿,声音像从齿缝里蹦出来似的,无比艰涩。“我只告诉你,若非有些事生来就注定,我何尝不想走和将军一样的路?都知道你对我族嗤之以鼻,可你能做的事情,我未必做不到。”
“反倒是我位置,你能坐吗?!”她脸上现出从未有过的疯狂,毫无征兆地掀开了腿上的被褥,也掀开了这一切荒淫的遮羞布。
男人瘦骨嶙峋的手,正在脂玉般丰润的皮肉上贪婪触摸。
这一幕幕极具戏剧性的画面冲击,我已经看呆了说不出话。
连昭武将军也怔愣地张开嘴,口齿不清道:“你…你…你居然…这…这成何体统…”
没等他说出完整句子,床上支着身子强撑了半天的皇帝终于咳出一口黑血,吐在了奏折上。
本应盖着玉玺章印的地方,被大片污浊晕染,再也看不清秦三楚俊逸的字迹。
薛佳佳慌忙摸出金丹给他服下,却也只能止血,收效甚微。
“皇上!”
所有人,无论宫女侍卫,还是妃嫔将官,都焦急地挤到了床前,生怕他就这么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