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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玉师兄不可以死,他好不容易接纳我这个师弟,这剑我不要了。”

    见他反应这么激烈,我才意识到自己闹了个乌龙,好说歹说,终于让秦四暮冷静了下来。

    但门外的长廊上,除了雨声又有了新的动静,梨花木的地板噼啪作响,仿佛在被燃烧,可雨势分明不小,长廊上都积了没至小腿的水,就像临时搭建的水榭。

    竟然真的有火焰在水下燃烧,妖冶如红莲。

    倒影中,有一个身影缓缓出现,他长身玉立,若不是解开绷带的脸上满是烧疤,定会被当成一位翩翩公子。

    是柏少寒,还有他的影卫们。

    但如果不看倒影,就只是下了一场大雨而已。

    而会面的对象——荆年,正从长廊尽头的阴影里出来。

    他没有撑伞,雨滴纷飞着从他眼前散落,琉璃纤尘不染。

    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由想到,就算再重来无数次,我的目光也会被他夺去。

    当然,想关上窗户已经来不及了,秦四暮早就发现了。

    但柏少寒本就没打算隐蔽,他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这边一眼,谈话里也没有细说此次交付给荆年的任务,而是刻意又将他的身世提了一遍。

    荆年冷冷与他对视,才被洗髓丹洗去的魔气又从七窍里流出,是柏少寒在他五岁那年就种进神识里的魔蛊。

    真讽刺,颜色最纯净的眼睛里,埋着最肮脏的东西。

    我想他此刻大抵还是在怀疑,那日渔夫说的话究竟是不是真的,眼前这个恶鬼一般毁了自己一生的男人,真的是父亲么?

    而作为看客的秦四暮,表情先是疑惑,然后听着魔婴、复仇、五蕴宗、宣凝等字眼,逐渐恍然。

    “也就是说,荆年是渡业宫的人,是五蕴宗的叛徒。”他转头,打量着我的神情。“难道说荆戚师兄你早就知道了?”

    “是……”

    “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瞒到现在?”秦四暮满脸无法理解,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秦属玉,毕竟他是宗门里自己最在意的人。

    “不用了,属玉师兄也知道。”

    秦四暮这下彻底说不出话了,垂着头沉默片刻,才道:“柏少寒的作风谁都知道,他既然恨了五蕴宗这么多年,不血洗宗门定不会善罢甘休,你帮荆年隐瞒,就是当他的帮凶。我进宗门时间并不长,但是对属玉师兄来说,五蕴宗是他的第二个家,我不想看着他再次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