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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

    我仰起头,看见惨淡的夕阳下,绀紫色羽毛的属玉鸟像一朵陨落的晚霞,决绝地飞向仍旧阴云密布的海面上,前途未卜,却绚烂无畏。

    就像某种征兆一般,我突然有些理解了秦属玉所说的预感。

    直到它彻底飞离视线,我才回过神来,嚷嚷道:“放我下来!”

    他看着我崴伤肿得老高的脚踝,问道:“师兄,你一整天都怪怪的,到底怎么了?”

    “反正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姑娘,才没那么娇气。”

    他似笑非笑,“师兄是不娇气,但我心疼师兄。”

    “你恶不恶心啊?老是说这种话……嘶……痛痛痛……”

    他两指握住踝骨,稍稍一转,便正位了回去,然后将我放下来。“脚上都弄脏了,去洗个澡吧。”

    我有气没处撒,一瘸一拐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洗完澡出来,见荆年收拾好了一切,正在关上院门,侧脸在夜色掩映下深邃迷离,少了几分白日里的亲近感,让我有些心虚。

    但寻思着话必须得直说,还是搬了个凳子坐下,道:“荆年,我们既然是道侣了,你能不能让让我?”

    “我不是一直让着师兄吗?”

    “我指的是……那种让……”

    “哪种?”

    看荆年就是不见坡下路,情急之下,我直接将他扑在稻草垛上,灰尘带着黄昏的余温洒落满身,荆年有些无奈。

    “小脏狗才喜欢总在灰堆里打滚。”

    第89章 从渴爱生

    “不许说我是狗。”

    “不是狗为什么这么喜欢扑人?”

    我说不过他,索性将他的话当作耳旁风,笨拙地有样学样,双膝抵在他腰侧,摸索着撩拨荆年。

    但掌下的身体并未如我预想那般,变得滚烫绵软。

    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啊?

    我很泄气,捶了荆年一拳,他也不恼,轻笑道:“看来师兄还是没学会,需要现在再教你一遍么?”

    我条件反射地腰酸腿软,生怕他再说荤话,慌忙用衣裳下摆蒙住了他的脸。

    他确实收了声,但呼吸却急促了些,暖流在胫股间流窜,毫无阻拦,我瞟了一眼不远处浴桶上挂着的被遗漏的白色绢绔,才明白他说的没学会是指穿衣服。

    丢人丢到家了。

    扭扭捏捏地压着下摆想站起来,却被荆年的手钳住身子没法乱动,他没由来地说道:“师兄,实不相瞒,那天看到国师殿的曲谱后,我很生气,你跑掉之后我就把结发的锦囊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