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货就是「九十三天纪念」的微型雕塑,只是造型改成了艾洛温建国日的庆典场景,也是微型的,限量销售,每批次五十个。
以丁景仪的手艺和拍照技巧,彭原毫不怀疑它们可以走上拍卖场。
提到这个,丁景仪兴奋地把尾巴拍得抖了几抖:“搞他一个黑脸猫的IP孵化,月入三千不是梦!”
彭原知道,三千只在G市的白领平均薪资线上,抛去生活费并不能剩多少。
然而考虑到流量和雕塑的制作成本、税务和帮忙申请商标的安娜的工资,已经是很多钱了。
彭原薅过来丁景仪的尾巴,尾巴在他手里水獭一样蠕动着,内侧软软的,暖暖的,握在手里,空调房就更加宜居了。在他看来,恶魔和恶魔的尾巴似乎是两种生物了。
丁景仪像是要把彭原从思考中唤醒似的,摸摸他的腿,又说:“以后家里的饭我承包了!”
一个出房租,一个出饭钱,五五开!
彭原满脑子都是走马灯一样的未来生活:“啊,猫饭突然有人官宣承包了。”
丁景仪情不自禁地摇起了尾巴:“不光承包,我还要天天投币……”
彭原收紧手臂,嘿嘿嘿地傻笑起来。有人和他探讨未来和希望,有人和他分担生活的苟且,而且是同一个人。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收到左恒的邀请时,彭原心里是犹豫的,倒不是因为泡王要滚蛋了就选择原谅他,而是觉得安娜在不知道他们关系的情况下承担了这些,想想怎么都有点苦。
虽然魔偶没有生死,但对存在者而言,无论人类还是魔偶,都能感到时间的流逝。
时间对任何存在都是公平的,它就这么向前走着,一步不停,任凭生命消逝、魔偶磨损再造。
彭原给安娜发了信息:“左恒要组织游玩,你去吗?”
安娜秒回:“去的,学士和造物主也要去吗?”
“去哪?”
“应该不会太远,暂定是一座叫大连的外省城市。”
彭原本以为市内唱个歌就算了,听到外省旅游立刻脑子一炸,大连位于辽宁省的南端,是一座海滨城市,堪称东三省的上海。
听老辈人说,大连的市民富到令人发指,哪怕在经济不发达的九十年代,也是人均每月一套新衣服的。
对于生在普通地区普通家庭的黑脸猫而言,对于这种达到马斯洛顶端的地区不免有些敬畏。
彭原搜了一下:“去大连的单人单程卧铺都要快三百了,我们一家加上七兄弟就是十个,左恒这么有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