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景仪一拍彭原的腰:“你剩下一滴算我输!”
彭原搂紧丁景仪的脑袋,怒锤他的背:“发个车还要分胜负?做个人吧!”
丁景仪失去智商似的在彭原身上挠来挠去,活像一只水獭,不光被命运扼住了咽喉,还要被黑脸猫吸。
彭原也挠了回去,不带脑子玩耍就是爽,让天灾和报告见猫砂盆去吧!
他们两个在床上刨着,床单乱成一团,有如一张充满褶皱的纸。
玩闹之间,时间也过去了。彭原顺手把体温计抽出来,39度。
彭原把体温计递到丁景仪眼前:“这体温大概可以做猫国公民。”
丁景仪一把推开:“拒绝,是我堂堂水獭国不行了还是你黑脸猫又飘了。”
彭原趁机握住丁景仪的手:“都降温了,你再吃一颗药。”
“这就是我的正常体温。”
彭原握住体温计,用拳头顶到丁景仪肩上,慢慢划了一圈,抛出一颗重磅炸弹:“退烧了就提前发猫车!”
丁景仪一听跳了起来:“你这么说我可要把药房吃到断货了!”
岛上酒店没有药房,自然谈不上断货。彭原挤了退烧药出来,递到丁景仪唇边,他的指尖触到炽热的嘴唇,生出奇妙的敏感,药片虽然微小,却以可感可知的轻盈脱离。
丁景仪坏笑地看着他:“吃药算吃货吗?”
彭原顺势摸摸丁景仪的嘴角:“不算,等车。”
“发车!”
丁景仪说着亮出牙齿,一口咬到彭原手上。彭原虽然一眼看到了恶魔的尖锐门齿,倒是没想躲,他知道家养恶魔心中有数,就随丁景仪咬了。
这一咬伴随着轻微的「咔嚓」,彭原倒是毫发无损,体温计却从中碎成两段,水银和玻璃散成晶亮的珠子和碎片。
彭原一手定住丁景仪的脑袋,一手缠了几圈纸巾,在丁景仪嘴里掏了起来:“你这个吃货啊,水银和玻璃都吃。你能免疫,我不要命的吗!”
丁景仪听彭原这么说,就闭上了嘴,含着彭原的手默默爬下床,两人像连体婴似的在客房里踏出魔鬼步伐。
阳台上有临时挖的海沙,本来想给嘿嘿嘿用作猫砂盆的,这下也歪打正着地起了效果。丁景仪拽着彭原蹲下,把碎成玻璃和水银的体温计吐了。
丁景仪吐完,说:“咬阿原不带脑子就是爽!”
“你又不是丧尸!怎么还不带脑子咬我!”
彭原抡满了胳膊在丁景仪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让你说点人话真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