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原晃晃脑袋,觉得这样就能把寒气和脑子里冻成冰的水赶走了。
他又仔细观察了片刻,马克斯的剑鞘和剑被绑得死死的,剑鞘上刻着生命女神的雕像,看起来似曾相识,不是在游戏里也不是在文献里,而是在记忆里。
——这把剑正是生命女神的神器「酒与血的祝福」,效力是让任何遭到它伤害的生物流血而死。
也就是说,只要被它攮到一下,彭原就完蛋了,参考先前中剑的安保。
寒风一吹,掀起马克斯的风衣,露出衣摆下的。彭原的心情也成了透心凉。
彭原伸伸手,马克斯下意识地把狼头魔杖还给了他。真是个听话的宝宝啊!
但也可能是擦屁股习惯了。只是看马克斯单手按剑、跃跃欲试的样子,距离乖顺之间还差了几个太阳系。
彭原记得一千年前,魔偶马克斯向时空神挑战魔法,时空神一边玩着美因茨商人牌戏一边打发了他。
因为和谐的原因,彭原没有在公众号里写过魔偶马克斯。它仿佛就成了个幻影,只存在于彭原的记忆里。
历史也失去了准则,艾洛温的细枝末节似乎成了一场梦。模糊的梦和记忆超越了实物的佐证,入侵现实和理性。
彭原下意识地开了口:“马克斯,一千年前我们比魔法,今天我们比点新奇的。景仪帮我捏套围棋。我和他下完拉倒。”
又到了馊主意豪赌的时刻!
丁景仪脸上泛起菜色,又消失了。
马克斯听这话却着了慌:“我可不会这个,还是下国际象棋吧。”
他中招了!好!彭原心里无声地呐喊起来。
丁景仪捏住彭原,一言不发。彭原只觉得脑电波里被输入了杂音,赫然是丁景仪的声音:“你简直是糊弄学专家,这都行?”
彭原捏了捏丁景仪的手:“我也没说要和他打。他只是想比试,那就比试一下。我没让他和我玩守约父子局已经很不错了。”
彭原最拿手的心态射手就是百里守约,他曾经打过守约的英雄省标。
公墓里随便抓个人喊父子局,彭原妥妥地当爹,绝不是开玩笑。
丁景仪就差把警告写到脸上了:“你会下国际象棋吗,我可不知道你有这才艺。万一惹怒了我们的小鳄鱼,他一开枪我们不就入土为安了?好家伙就地埋葬,火葬场都不用去。”
彭原自然是不会下国际象棋的,他连五子棋都不会,因为从小很少有人陪他玩。但这时,不会也得会了。
丁景仪看着水果鲜花交织的棋盘,像是突然醒悟了似的:“我这么想不对,马克斯既然答应了不比武、和你下棋,那他是怎样的性格?会不会他所有的准备就是为了今天的比试?我对自己的造物并不了解,只是贸然揣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