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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稚鬼。

    接下来几天都再没见他出来晨练。

    日子依旧照常,没有什么能打乱我的阵脚。

    除了结业考核。

    若是不过关,照样要被逐下山去,没法稳定充电了。

    负责考核的是慈眉善目的坤宁长老,最大特点是和事佬、好说话。他特许我不用和别人一样实操,只要讲讲对我宗独门心法的个人见解即可。

    其放水程度好比军方让我们反恐演习,结果别人押回一车悍匪,唯独我写了个中东游记。

    尽管如此,我还是很头疼。

    这时我才后知后觉荆年那天在房顶的言外之意,一拍脑袋,去搬救兵了。

    经过概率预估,上门找他必定会吃闭门羹,所以我从书上撕下一张纸,简要写明来意,叠成小船,早上出门时放入“银河”中,让船漂到对岸。

    荆年回来应该就能看到。

    这天傍晚,被长老留下来训话的我依然回来得最晚,火烧云绚烂,纸船已在岸边泊了好一会儿,仿佛也被染得五光十色。

    我拆开纸船查阅。

    荆年并没有回话,只在纸背面画了一只小狗,虽寥寥几笔,但神态足够生动,脖子上还有个很细的黑色项圈。

    我顿时明白过来,他画的是我。

    荆年对养狗的执念真是莫名地深。

    我随手拿起笔,在旁边添了个凶巴巴的小人,故意画得鼻歪眼斜,比荆年本人丑了十万八千里,打算明早放进河里回敬他。

    画完后,我将它凑近灯盏细看,却发现这纸内藏玄机,显然是被荆年施了术法,一挨到火苗,小狗的两只前爪下浮现出两个字来,分别为一个“是”字和一个“汪”字。

    原来他是给了我回复的。

    字和画结合荆年的常用语气,连起来就是:

    “想要我帮你么?”

    “你只能回答「是」,或者「汪」。”

    好无聊一人,我决定不回敬他了,否则显得我和他一样无聊。

    随手将纸揉成团,扔出窗台,不料却听到一声奇怪的叫嚷。

    我探身出去,看到了属玉鸟。

    “属玉师兄,你怎么来蚀艮峰了?”

    它今天一点都不温和,梗着脖子冲我骂道:“就是你这厮用纸团扔我?”

    真是怪了,平日里属玉鸟开口都是秦属玉的声音,今日却是调子高音色又哑,颇似公鸭嗓。

    见我愣住,又用爪子拨开纸团,无情评价道:“好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