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自腹诽,戚识酒是傻子关我SWP-79什么事?
人类有个词叫人如其名,或许戚识酒这三个字听起来就不聪明。
“戚师兄又在发呆。”我那万恶的取名者开口道。
我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胡扯道:“我就是……太感动了。”又看向秦属玉:“师兄,你们路上小心。”
秦属玉语带愧疚,“对不起,是我照看不周,才让你被咬。”
“不怪你,是我自己乱跑。”
“那,识酒你就和荆年在原地等我回……”
“秦师兄还是快去找柏师兄吧。”荆年打断他,又意味深长补了句,“至少算是救回来一个。”
秦属玉脸色更苍白,道别的话都没说便匆匆走了。
我问荆年:“你为什么要一直针对属玉师兄呢?”
“我又没怎么他。”荆年仍在专心摆弄藤条。
“杀人诛心你懂么?”
虽然从未刀剑相见,可荆年明知道秦属玉的佩剑索去了数名堕魔者的性命,还要出言讥讽他一个人也没救回来。
薛长老要是也在,我一定要质问他,荆年这设定,到底是主角还是反派?
荆年没理会我的谴责,他狡黠眯起眼睛,看着人群渐行渐远的背影。“好了,我们也走吧。”
“去哪?”
“戚师兄不是想找锦盒么?我陪你去。”
“当真?”我被惊喜砸中,旋即又沮丧。“但我出不了结界。”
我学着荆年的样子,想伸手穿过那层透明的屏障,可指尖才碰到,就像两块同极磁铁相撞,被狠狠弹开,摔得很狼狈。
“都劝过戚师兄要潜心修行了。”荆年不费吹灰之力便破开结界,他今日里温和得太不寻常,一再攻破我的心理防线。
现下更是如此,不仅主动放我出来,见我出丑,没半分鄙夷之色,三分无奈,七分关切,问我:“摔疼了么?”
“没。”我犹豫片刻,还是伸向了荆年搀扶的手。
短短一天内,第三次掌心相贴,已足够熟稔,就像右手接纳左手。
据说人类之间的握手是一种交际,更是一种试探。
荆年在试探什么呢?
直到手心渗出薄汗,他却迟迟未拉我起来,而是拿起我的手,凑在面前慢条斯理地端详。
“脚上没有半点茧子便罢了,手也瞧着像公子哥,细皮嫩肉,概是没吃过什么苦的。”荆年顿了顿,道:“所以,戚师兄,你得忍一忍了,可能会有点痛。”
“忍什么?”
荆年用行动做了回答,他指尖一转,像毒蛇信子滑进我袖口,机械关节咔咔作响,我眼中天旋地转,双臂已被他反剪于背后。
他拿起方才择干净叶片的藤条,掸了掸,用作这场擒拿的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