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早上,颖颖换上的西服套裙,腰肢在晨光下勾勒得流畅,拎包哼着歌出门,脚步轻快得像个少女。我挤进地铁,脑子里全是她跟阿健的画面。耳机里播客聊着「企业裁员潮,我却一个字听不进,刷到头条一篇「90后焦虑爆棚」的文章,建议用正念冥想缓解压力。我存下链接,心想,回去试试,省得被嫉妒折磨。晨会上,实习生小张拋出新点子,说公司也可以搞短视频推广,老闆直夸现在的大学生就是有想法。我们哭笑不得,这个项目,居然最后落到我们头上。
午休时,我刷手机,瞥见颖颖发了个朋友圈,一张照片,她和老男人并肩站在画满了创意的白板前,靠得很近,肩膀贴着肩膀,老男人肆无忌惮地搂着她的肩膀,颖颖还做出亲昵表情,手在身前比心,配文「提案大获成功,客户超满意!团队又得一分!加油!感恩何总的支持和认同!我们会继续努力,做到最好!」我心头一沉,手指攥紧咖啡杯,差点捏碎。和在美国的爸妈视频通话,妈说:「然然,好好对颖颖,她工作老辛苦了,儂要让着她,勿要跟她吵架。」
晚上,难得颖颖没加班,她兴致高涨,哼着歌端出响油鱔丝和蓴菜炒百合。我筷子拨弄着米饭,脑子里全是她跟阿健的微信聊天。她瞥我一眼,皱眉问:「倷今夜有啥事呀?菜肴不合胃口吗?」
我咽了口唾沫,说:「颖颖,儂跟客户老熟啊?都跟儂拉拉扯扯,儂还比心呀?」她一愣,筷子「啪」地放下,杏眼一瞪:「现在都是这样的呀,逢场作戏,倷懂不懂呀?这种闲醋倷也要吃唻?」
我深吸一口气,挤出笑:「就是......有点吃醋。」她愣了一下,眼神软下来,起身坐到我身旁,手指轻抚我的脸:「傻瓜,我是倷一个人的,谁也抢不走的!只要倷还当我宝就好了!」
吃过饭,她忽然换了性感内衣从卧室跑出来,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杏眼闪着狡黠,呼吸中带着玫瑰香,吻得我措手不及。指甲轻刮我的胸口,命令道:「勿要乱动!」
颖颖褪下我的裤子,纤手轻握我的阴茎,如萨克斯的簧片试探乐器,柔软的触感让我硬得紧绷,欲奏一曲独奏。她低头,口唇含住阴茎,试图放松喉头,吹响第一缕旋律,却不慎让牙齿刮过,如跑调的音符刺耳。我身躯一颤,她抬头,杏眼幽怨地瞥我,嗔道:「勿要动,让我试试看唻。」她调整姿势,口唇更轻,似校正音阶,但本能的抗拒引发轻呕,旋律断续。她无奈一笑,改为手口并用,湿润的唇舌撩拨得我心跳失序,和絃摇曳。我扶住她的头,低声说:「颖颖,勿要勉强,我今朝可能有点累了。」她吐出龟头,嗔怒带笑:「那天夜里倷不是蛮开心的吗?怎么现下就勿要了呢?」她的声音如歌者挑衅,试图唤醒我的铜管之魂。
她撩起裙子,骑到我身上,湿润的阴道口摩擦我的阴茎,触感如爵士鼓点,激得我呼吸急促。她低声呢喃:「慢点......像伊那样。」我咬牙调整,阴茎缓慢插入她的阴道,试图校正的旋律,双手隔着裙子揉捏她的乳房,感受她的曲线,乳头在指尖下轻声吟唱。她的呼吸急促,脸颊如胭脂染红,歌声渐强,但她眼底的期待让我心慌,唯恐再次跌落她的期盼。紧张与刺激让我的节奏失控,旋律仓促崩裂,不到两分鐘,我低吼一声,精液如未完成的乐章,喷涌而出,她未达高潮便戛然而止。
她的杏眼微黯,如歌者在跑调的旋律中叹息,与萨克斯馀音交缠,沉寂如夜。我的耳膜在她的喘息与爵士乐的低鸣中震颤,呼吸滞涩,影子孤单。她皱眉,眼神从兴奋转为失望,低头亲了我一口,匆匆跑进洗手间。
夜里,她洗完澡,换上酒红色丝绒蕾丝内衣,散发玫瑰香,坐到我身旁,手指轻划我的胸口,低声说:「老公,阿拉再试试看吧?」我试着回应她的吻,她的手指在我身上游走。
「颖颖,我......是不是比阿健差老远了?」
她皱眉看我,眼神从热切转为疑惑:「儂想啥事体啊?是不是勿要我了?」
我低下头:「我怕儂不满足。」
她愣了一下,叹口气,双手捧住我的脸:「上回是倷让我去的......我想要的是倷,又不是完美机器呀。」她凑近吻我,耳语道:「阿拉慢慢来,我只要倷呢。」
我搂着她,胸口暖暖的,可心底的裂痕像条细缝,随时可能裂开。我想起小红书上刷到的「五分鐘倾诉法」,清清嗓子:「颖颖,阿拉以后每天聊聊心里话,好伐?要不,儂闭上眼睛,就当我是他?」
她抬头,杏眼闪光,笑着点头:「倷还蛮会搞花头呢!」她顿了顿,低声说:「我想的是阿拉一起疯,不是别的男人呀。」
我捏捏她的脸:「我晓得,儂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呀。」她咯咯笑,窝回我怀里。
第二天晚上,她特意播放了《yunnyalentine》撩拨气氛,我和她躺在床上,决心再试一次。我的手指仿效阿健的节奏,如试探的音符,轻划颖颖的腰间,滑向锁骨,嘴唇在她耳后轻咬,宛如蹩脚乐手吹响一管破旧小号,欲奏除哀婉旋律。她的呼吸急促,身体在我的触碰下颤抖,杏眼中燃起一团欲焰,纤手紧抓我的手臂,似期待我吹出动人的音阶。我心底升起希望,以为自己抓住了她的节奏,萨克斯的跑调已成过去。小号的音符却气息不稳,没几分鐘,体力如断续的和絃,我咬牙坚持,终究颓然停下,吹奏戛然而止。她的眼神黯淡,嘴角掩不住一丝苦涩,宛如歌者在错音中叹息。
她轻叹一声,将我的头往下推:「老公,用嘴试试......」过去我们也试过,但试过几次就不让我弄了。她在阿健口中尝到了甜头,就渴求那熟悉的旋律。我点点头,俯下身,试图以舌尖挽回她的琴弦。
我靠近她的腿间,手指分开阴唇,露出阴蒂,宛如小号的吹嘴对准乐谱的敏感音符。我试着用舌尖绕圈,轻触那一点,似吹奏的柔和前奏。她的呼吸加深,双腿放松,低声呢喃:「轻点哟......这样好点唻。」她的呻吟初起,试图与我的小号共鸣。可我的舌尖节奏如乐手气息失控,错音频出,她的反应渐渐平缓,纤手松开床单,脸颊的红晕褪色。她推开我的头,坐起身:「算了,感觉勿对呀。」她的声音如爵士乐的鼓刷骤停,我舌头酸痛,心血滴落无声。她亲了我一下,裹紧被子转过身,用自己的指法弹拨到高潮。
週五晚上,她靠在我胸口,手指绕着我的乳头,认真地说:「那夜里......伊几个动作就让我......那种,排山倒海,我从没试过呢。」我脑海里闪过她在宾馆的画面,她的尖叫和高潮像火龙卷。
我清清嗓子:「伊咋弄出来的呀?」
她咬着嘴唇,复杂的眼神带几分嚮往:「伊蛮慢蛮稳的......手指像羽毛,绕着那里,慢慢让我松快下来。然后用嘴和舌头,节奏匀匀的,快感像波浪,一层层叠上来。伊进去的辰光,动作很深,每下都碰我顶敏感的地方,节奏正好,伊好像能把我捏在手里,我心里想啥,伊就做出来了。后来,我感觉......整个人像烟花一样,一下飞上天,整个人都炸开了。伊为啥这么会呀?感觉伊把我整颗心都掏出来了。炸开后我老安心。跟伊那样抱着,感觉全世界都不在了,就剩阿拉两个了。」
听了她对别的男人的迷醉,我不免有几分失落,咽了口唾沫:「那......那我是不是太急了?没抓到儂的节奏呢?」
「嗯,儂急得忒快,勿曾注意我的反应呢。阿健会看着我,慢慢地让我期待,快的时候又让我喘不过气。」
她的话让我脸颊发烫,我只顾兴奋,忽略了她的信号,「我不是故意呀,想让儂开心格。」
她瞥我一眼,试探道:「要勿要再约他呀?」
「再约阿健?儂想再疯一趟,还是觉得我不够好?」
「不是,勿要误会哩!那天真蛮刺激,我喜欢那感觉。可我更想跟儂变成烟花,不是非要别人。」她声音轻颤,像压住羞耻和兴奋,「那阿拉也可以慢慢来,找属阿拉的刺激。」
第二天是週六,莉莉的电话来得突然。她是颖颖的闺蜜,父母着实有钱,离婚后满世界跑,朋友圈里不是布拉格的街头酒馆,就是迈阿密的沙滩派对。她在电话里嚷:「颖颖,今晚来我屋里吧!带上林泽然,我们三个喝点红酒,聊点灵光的玩意儿!」 晚上八点,我们捧了一束鲜花,又买了一袋水果,到了莉莉的loft公寓。她家落地窗外霓虹闪烁,室内装潢是彻底的inimalism,墙上掛了张她在巴厘岛拍的照片,椰林海风衬得她麦色皮肤格外野性。莉莉穿着黑色天鹅绒运动装,递上高脚杯:「林泽然,颖颖,来,尝尝这酒!西西里產的,果香蛮浓,喝了不会上头得!」
颖颖穿着紧身白恤和牛仔裤,长腿往沙发上一搭,笑着嗔道:「儂这酒不会又让我断片吧?上回喝完,我醒来还睡在儂家地毯上呢!」
莉莉哈哈笑,挤到她身边,手臂随意搭上她的肩:「放心,这回悠着点哩!林泽然,坐下来,阿拉今夜好好聊聊呀!」
爵士乐从音响流出,钢琴音色轻敲心头。我啜了口红酒,樱桃味在舌尖散开。莉莉晃着酒杯,直奔主题:「颖颖,上回倷跟我讲的事体,咋样了?跟单男那夜里,嗨翻了吧?」
颖颖脸腾地红了,瞪她一眼:「莉莉!儂这嘴好勿好消停点呀!」她瞥了我一眼,眼中羞涩夹着慌张,低声说:「老公,我......就跟莉莉提了那夜里的事体。」
我差点被酒呛着,强装淡定:「哦?聊了啥呀?莉莉啥八卦都能挖出来了。」
莉莉咯咯一笑:「倷勿要装正经了!颖颖讲儂们找了个单男,玩得老灵光了,伊爽得飞起哩!这有啥?我在欧洲见多了。」她顿了顿,语气带点小兴奋,「去年在柏林,我跟一个荷兰哥们去了个私密派对......」
颖颖低头,纤手攥着酒杯,声音低得像蚊子嗡:「我那夜里是爽,可事后总觉得......对不起老公哉。」她瞥了我一眼,眼神中全是犹豫:「女人做......别人看儂像看笑话哩。我微信群里的姐妹,天天晒老公送的包、娃的钢琴考级,我要让人晓得这事体,估摸着要被踢群了。我怕伊心里不舒服,觉得我太浪,怕伊以后看我像看......那种女人唻。」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突然着一把火,烧得脑子里乱哄哄的,觉得她跟阿健的画面刺眼,又被她全身心投入,彻底爆发的性感撩得心动。这嫉妒不全是怕失去她,还有种自卑,怕自己比不上阿健,满足不了她。
我清清嗓子:「颖颖,老实讲,我有点吃醋,怕儂迷上那种刺激,忘了阿拉的感情。可儂那晚的样子,我也......很来电的。」这话挺难出口,可说出后心头轻了些。
莉莉撇嘴,晃着酒杯:「吃醋么,蛮正常的,勿要拿颖颖当儂的私產。林泽然,嫉妒蛮常见,男人总怕老婆被别人『抢』,其实是怕自家不够好。我在马德里认得个女策展人,结婚十二年,跟老公玩开放关係。伊老公是记者,开始也吃醋,怕伊爱上别人。后来伊拉每週拿出一夜,聊聊各人的感受,嫉妒就慢慢变成信任了。现下伊儂玩得嗨,婚姻比谁都稳。」她看向颖颖:「儂怕被指指点点,怕泽然误会,这不就是中国女人的老毛病么?总觉得自己要当贤妻良母,不能太『出格』。可儂想想,儂加班到深更半夜改稿,客户送香水撩儂,凭啥不能给自己点快活呢?」
「倷讲得轻松,可真不是样简单哉。我有个同事,离了婚,穿条紧身裙去上班,别看是广告公司,还是被那帮女人讲伊『不正经』,还传伊勾搭客户呀。还有我妈,老催我生娃,上个礼拜还嘮叨『女人要本分』。我跟伊讲这些,估计要跟我翻脸哉。」她看向我,杏眼中带着乞求:「我喜欢那夜里的心跳感,可我勿想阿拉因为这个彆扭呢。婚姻这事体,玩过头会不会散?阿拉以后还要勿要小囡?这些我都怕哩。」
「那晚儂开心,我也好兴奋。可我怕跟不上儂,怕儂想要的,我给不了。婚姻是阿拉的底盘,我想守住,也想让儂飞。」
莉莉哈哈大笑:「林泽然,倷这心态蛮真哩!我在里斯本认得个葡萄牙哥们,最先也怕伊女朋友玩得太野,自家吃勿消。后来伊儂定了规矩:每次试新玩法,事前聊清爽,譬如谁能碰啥地方,时间多长,事后复盘感受。伊拉还约好,囡囡出世前暂停,专心家庭。现下伊拉囡囡都两岁哉。」她凑近颖颖,手指轻戳她的肩:「倷担心婚姻会散,担心小囡,这都蛮正常的。但性自由不是砸家庭,是给婚姻加点料。像我,每次派对前都跟搭档约好,玩什么可以,什么不行,省得事后扯皮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