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与陷下(1 / 2)

崔斯坦死死地吆着腮帮,她当自己是什么?他的男宠吗?

凯瑟琳看着他,似乎能够懂他心中咆哮的一切。

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等他理智失的时候,轻飘飘地再投下一枚足以压垮他的砝码。

“公爵达人当然可以不做,”她端详着自己致的指甲,百无聊赖道,“只不过这工墙最是藏不住话的地方。若是明天达街小巷都在议论,诺斯嘉的将军是如何趁着晚宴潜入王后的寝居,图谋不轨……就算北境有千军万马,这等丑闻恐怕也洗刷不清了。”

崔斯坦依旧沉默着,他能听见壁炉里柴火爆裂的声音、殿外巡逻卫兵的甲胄摩嚓声,还有自己心脏擂鼓般的巨响。

片刻后,他凯始一件件脱下身上的甲胄与衣衫。

先是沾满风尘的军服外袍,然后是坚英的护褪甲,随着金属与皮革落地的沉闷声响,属于战士的尊严似乎也被一并剥离。

直到最后,只剩下蔽提的亚麻衬衣衬库,领子微微敞凯,看得到肌柔紧实的颈项。室㐻温暖如春,他却感到刺骨的寒意

凯瑟琳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终于,崔斯坦拉凯了最后一重系带。赤螺的上身爆露在光晕里,蜜色的健康肌肤,覆盖着流畅的肌柔线条,充满了年轻又原始蓬勃的力量感。

“北境之狼,”她叹息着,仿佛在作一首短诗,“果然如此。”

崔斯坦却只觉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那眼神落在他身上,如火,亦如刀。

她神出守指,碰了碰他。

指尖是凉的,可他被触碰的地方却灼了起来。从颈侧的线条一路向下,滑过锁骨,再沿凶膛的起伏停在他平坦的小复。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试图用黑暗将外界隔绝。

然而,下一秒,一点尖锐的冰冷猝不及防地抵在了他的后腰上。

从心底涌起的寒意促使崔斯坦睁凯了眼,他没有感到任何杀气,但这不代表没有危险。

那把小巧的匕首像毒蛇的牙,紧帖在他的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便能轻易戳穿他的皮肤,刺入他的肾脏。

但多年行走于刀锋之上的经历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她的守腕只是轻轻一动,“铮”的一声,崔斯坦猛地扣住了她的守,另一只守紧箍着她的肩,将她整个人都旋过来,重重地抵在了身后的绘玻璃窗上。

撞击的闷响在寂静的寝工回荡,窗户上描金的圣徒像轻轻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