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这次不吃他这套,把他的手移开:“床上再解释。”
“昀哥……”林楷喊他。
江昀没理他。
“昀哥……”
咔嗒。
江昀伸手抽走了他腰上的皮带。
“昀哥。”林楷委屈地说,“我错了……”
“撒娇也没用。”江昀盯着他,俯身凑近,“不跟你生气就真以为我任你这样造作自己么。”
林楷想去拿他手里的皮带,被江昀躲开了。
林楷有些伤心,带着鼻音道:“你不能这个……”
这是真哭了。
江昀愣了下,看了看手里的皮带,发觉林楷似乎想错了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狠着心,但语气稍稍着软下来:“不打你。”
林楷红着眼睛抬眸。
“但这次不教训你不行。”江昀捏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捆了起来。
“昀哥……”
任凭林楷怎么认错怎么求饶,江昀就是不把他松开。
……
自那天之后,林楷每天都不会再从梦里惊醒。
哪有什么治不好的失眠。
江昀看着眼尾红红的林楷想。
还是运动的不够累。
_
h市的大学放学早,到了一月初的时候,气温骤降,大学就跟统一了似的,在元旦过后的那个星期把他们都放回了家。
回家过年也该提上日程了。
越是临近春节,越是临近回家的日子,江昀就越是睡得不舒坦。
他觉得可能是跟林楷做多了,林楷之前的失眠转移到他身上来了。
他辗转了几天,失眠,焦虑,闭上眼都是自己母亲坐在沙发旁边一声又一声的叹息。
她说儿子,妈妈好累啊,这个公司不知道还能再撑多久,妈妈舍不得你拮据。
又梦见了很多年以前的老家,房子周围都是空荡荡,人烟稀少。
母亲指着老家那块空地,说这日子太难过了,红泥砖瓦变成了土木茅草,我们跳不出这里了。
然后再一转,又变成了林楷的模样,一个人正在漆黑的沼泽中,双腿深陷进去,眼神空洞又慌张地看着江昀这边,带着细软的哭腔说:“江昀,我看不见路了……”
梦里江昀像被人扼了喉,发不出声音。
帮不了母亲也救不了林楷。
江昀这一宿睡得极不踏实,一直睡到第二天,醒来也还是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