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外尘埃飘浮在空中,男生低头吻了吻安静睡着男生的手,轻轻笑着道:“但是骨折了,哥就会主动抱我了。”
“啪嗒。”挂在墙上的大风扇被一个老员工调大了一档,布满灰尘的电扇叶高速转动着,吴楚猛然起身,从那些陈年旧事中摘了出来,将毛巾浸透了水,敷在了额头上。
吴楚告诉自己,褚萼回来跟他没有关系,很久前他们就已经断干净了,后来所有被掩埋的事情爆发后,他们关系就已经分崩离析。
弯着腰在水龙头前的男生下颚收紧,深吸了几口气,指尖有些颤。
褚萼对待感情不像是平常人对待感情,这个苍白的男生会格外地偏执恐怖,甚至称得上是病态。
以前他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事,但是如今还有沈秋泽在,他不敢保证沈秋泽会不会被他连累。
想起小时候跟他关系稍微近的人会遭受的那些事情,吴楚下颚越发收紧,整个人紧绷得像根弦一样,压抑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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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后,穿着黑色短袖的男生直奔桐南山,坐上出租车后,吴楚低头给殷缙发了条消息。
----吴楚:今晚不回去做饭。
巷子里出租屋内,坐在沙发上剥着毛豆的男人手机震动了一下,他伸手拿来手机看了看。
几秒钟后,殷缙面无表情地将装着毛豆的塑料篮子丢在茶几上,冷笑了一下,直接起身回了房间。
他辛辛苦苦在家里替着扣扣嗖嗖的吴楚省着四块五的毛豆加工费,结果吴楚拿着那四块五去找小白花。
没过多久,男人手机又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低头看了看。
----吴楚:去拿保温饭盒。
几分钟后,男人从房间里出来,若无其事地坐在茶几上继续剥着毛豆。
桐南山的老旧小区要比吴楚租房子的地方好一点,至少楼道上的声控灯不会一闪一闪。
吴楚坐在三楼的楼梯上,看着早上摆在地上的红色电视机布和保温饭盒已经不见了,他蹲在地上,笑了笑,打算坐在楼梯阶上等着沈秋泽回来。
外头的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长腿搁在地上,拿着手机玩着开心消消乐,头微微歪着靠在墙上。
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楼梯道上响起皮鞋踏在地上的动静,吴楚蓦然抬头,借着声控灯和隔着楼梯隔间处看到了沈秋泽穿着西装上楼的挺拔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