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嗓音带着点有些哑,带着笑意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经过了简短的赛事采访后,摘下头盔和防火面罩的吴楚黑发湿透,他仰头灌了口水,白色的毛巾搭在颈上,眸子里带着点明晃晃的笑意,一贯冷峻的眉眼带着随意的慵懒。
很难看得出就这这么一个人,在赛道上咄咄逼人一路从队尾碾压着前车逆袭到了第一名。
赛事采访后就是领奖,随着伴奏是主持人高昂的语调,吴楚站在第一名的领奖台上,听着主持人报着他名字,随后华国国歌响彻在W国的A赛道上,让全场都听得一清二楚。
站在第一名领奖台上的吴楚眸子很亮,国歌播完后,吴楚举起奖杯用力地扬了扬,场内音乐响起时,吴楚和旁边的两个车手拿起地上的地上的香槟,放松笑着肆意向对方喷去。
开香槟庆祝是赛事的传统,在比赛后的前三名会在领奖台上喷香槟庆祝,吴楚浑身都被香槟浸透,眉眼张扬肆意,和两位车手互相碰了碰香槟瓶后便仰头灌了下去。
他长得实在是好,又是冠军,镜头总会多给他一两个,眉眼桀骜的男生随意地对着镜头笑了笑,在明晃晃的日光下格外抓人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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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上的欢呼与混乱疯狂仿佛像是一直被极速拨转的时钟,在回到寂静的酒店后似乎还留在了脑海中,在安静的酒店中将人剥离成了两半。
一场比赛所消耗的体能是巨大的,光是脱水都能够几公斤,更不用说身体所承受的巨大赛车在过弯时的巨大重力,一场比赛下来,足以让人满身疲备。
寂静的酒店中,吴楚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耳边似乎还能够听到赛道上引擎疯狂咆哮的轰鸣,还能够听到如潮水一般的欢呼,但是此时此刻在酒店中只有中央空调运行的轻微动静。
以往在这个时候,他早已兴冲冲地跟沈秋泽说这件事了,但是此时此刻却忽然像是一点劲也提不起来了。
不想去主动说了。
吴楚微微闭上眼睛,听着中央空调运行的轻微动静。
这是他这两年来获得的第一个冠军,哪怕沈秋泽关注他一点点,都会知道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件多么不错的开头。
但是此时此刻,手机却很安静,没有任何动静,无声无息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