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一能答复他的男生靠在沙发上,微微偏着头,闭着眼像是沉睡了过去,指尖松松垮垮地垂在了沙发沿上。
沈秋泽抬眼,望着像是在念书声中沉睡过去的吴楚,他慢慢将书本合上放在沙发另一旁,伸出指尖拨了拨吴楚散落在眉骨的发丝,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出去呢?”
为什么要在昨晚硬生生逼迫自己清醒,然后去推开那扇门呢?
明明就知道他就在沙发上,明明知道他一向浅眠,为什么还要当着他的面逃出去呢?
靠在沙发上沉睡的人没能说话,只闭着眼看上去格外安静,像是随时随地都能将他笼在手心中小心翼翼地养着。
哪怕再桀骜不驯,身上的骨头再硬,此时此刻都只能安安静静沉睡在他的身边。
沈秋泽靠在沙发一旁,穿着灰色高领毛衣,神色很安静。
不管吴楚是抱着何种目的来试探他,他都得要吴楚知道,试探到了他的底线,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比如现在。
他垂眸牵起吴楚垂落在沙发沿上的指尖,自言自语道:“下次要听话一点。”
听话一点,就不用吃那些药,就不用沉睡那么久了。
吴楚眼睫动了动,沈秋泽望见了,只微微俯身将人抱起,将人放在床上后,他坐在床沿,弯了弯漆黑的眸子,像是想到什么事,低声带着点雀跃道:“明天不会让你睡那么久了。”
吴楚心心念念的除夕,他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睡过去呢?
沈秋泽亲昵地吻了吻沉睡着吴楚的发丝,眉眼弯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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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先生,这个庄园是私人庄园,最近庄园旁盯得很紧,我们把手伸进去恐怕有点难。”
面前的金发男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带着一副金框眼镜,儒雅的脸庞上带着点为难,语气却依旧彬彬有礼地朝着面前的男人微笑解释着。
他看上去一副书生打扮,完全看不出是个手上沾血的狠辣人。
金发男人也知道面前的男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但是碍于荐头的情面过大,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接手了下来。
本想着接手再缓一缓,拖一拖,没想到的是面前男人的手段比他们几个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人还要狠辣,逼得他们只能硬着头皮接手走下去。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抬眼,一双狭长的眸子只盯着他,没有说话,却无端让金发男人心里打了点颤起来。
那个眼神看上去很平静,却森寒地像是嗅到血腥味露出獠牙的野兽,盯得人心头只发怵。
金发男人背后渗出了点冷汗,他面上不露什么异色,望着面前的殷缙微笑道:“当然,如果是金老推荐的您,我想我们必须为了您全力以赴。”
他们这群游走在刀尖上的雇佣兵,规避危险的直觉比猛兽都要敏锐上几分,自然清楚什么时候该审时度势,什么时候该规避危险。
殷缙淡淡道:“我希望进度再拉快一些。”
金发男人脸色变得难看了一些,他深呼吸,几乎想咆哮着告诉面前这个找上门的大佬,他们已经在玩命地拉快进度了。
不仅组织中全部人在玩命地拉快进度,现在就连讹钱都他妈得不敢讹了,只想干完这票就赶紧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