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柳秋安伸展了一下四肢,双手交叠放在头后,一派悠闲道:“我说了那么多了,礼尚往来,你也得回个礼吧?”
“……”穆长闲不语,思考他方才所述的真实性。
柳秋安:“喂?”
穆长闲终于侧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的亲人已故,我孤身流落街头,最后巧得机缘拜入清风派。”
“这……”
马车外渐渐传来熙攘声,穆长闲弯起眼睛朝他笑道:“告诉你了,但究竟真与假,你就自己猜吧。”
柳秋安反应过来,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你!”
屋外车夫的声音与他同时响起:“二位公子,桃镇到了。”
柳秋安剐了他一眼,起身要从车里钻出去,却被穆长闲握住肩膀,下一秒被帷帽糊了一脸,柳秋安抓住那顶帷帽,白色的帷纱在指尖厮磨,他诧异了一下。
而穆长闲早就下了车,此刻握着车帘,适宜地替他解惑道:“我去客栈拿的。”
柳秋安听到客栈,突然想起那把借来的,却已随风雨而去的竹伞,穆长闲似知道他在想什么,抿了抿嘴角,轻笑一声:“放心,伞已经还了。……若是等你记起来,黄花菜也该凉了。”
柳秋安闭眼吐了吐舌头,给自己戴好帷帽,借着穆长闲的胳膊下了车。
此时的魔教教内,左护法踩着瓦片翻身进了房屋,随意拍了拍箭袖上的尘埃。
屋内的桌案上放着两叠高高的信封,右护法就坐在桌案前,埋头不知在干些什么。
他来到桌案前,头疼地皱了皱眉头:“怎么那么多信?”
小右头也不抬,道:“是教主写的,他让我按情况寄给风雨楼。”小左拿起一张信封看了看,上面又贴着一张命令的小纸条:蝎手死了就寄这个。小左不解地喃喃念着“蝎手”二字,突然鼻子一痒,冷不丁打了个哈欠。
“噗。”
小左捏着鼻子,眯起眼看向明显在憋笑的人:“你笑?”
“没有!”小右坚决否认,可一张嘴连串的笑声从嘴里吐出来,“哈哈哈哈哈”
小左羞愤地双手拍向桌面,叠起的信封哗啦一声洒了满桌:“下次你当反派,要不是教主踩下机关,我怕早被那个穆长闲削干净了。”
小右连声道好,假肢与真胳膊抱着笑疼的肚子,意犹未尽。
小左咬牙切齿道:“闭嘴!”这个笑点奇怪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