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闲看着详作生气的柳秋安,无奈地笑了笑,低声道:“惭愧,只盗出一个你。”
柳秋安呆住,还没反应过来就迫不及防被他拥入怀里,略略挣扎了几下,看到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立马会意,乖乖不动了。
果然接下来听屋外一阵喧杂。
“谁让你们伤穆大哥的!”在那稚气未褪的声音之后,好似有人跪在了地上,态度恭敬道:“少爷放心,属下们只是在武器上抹了点略带毒性的迷药。若不这样做,属下们恐怕是拿穆少侠没有办法。”
“废物废物!我要让大哥把你们降为家仆!还做什么杀手,杀猪去吧!”
“……遵命!”
整齐划一的声音不知哪里惹恼了少年,他不耐烦道:“滚!都给我滚!”
“少爷,人不追了吗?”
“追你个头追!闹得这么大!风雨楼的人肯定知道了!秦晟肯定又要派人把我抓回去!……把穆大哥身边那个穿红衣的给我调查清楚!我要让他好-看!”
“是!”随着领头的一声撤退,少年嘀嘀咕咕的抱怨声渐渐远去,门外重新恢复寂静。
这么趾高气昂不会是云滇秦氏的宝贝公子秦宓吧!想当年武林宴会,他不过龆年就将那场宴会搞得鸡飞狗跳,可以说是最善妙语连珠的秦氏后辈内最耀眼的奇葩。
如今他也应该十四岁了,竟然还是如此桀逆放恣,云滇秦氏的人还真是够宠他的。
“红衣……”柳秋安收回思绪,口中呢喃突然一惊,低头看了看自己深红的衣裳。
“没事。”不知是不是那什么劳子迷药的药效开始了,穆长闲的瞳孔有些对不上焦,“我不会让他伤你。”
柳秋安的喉结动了动,在他眼前挥挥手,斟酌着词句道:“你是不是已经……神志不清了?”
“……”穆长闲沉默半响,吐出一个字:“手……”
柳秋安没听清:“嗯?”
却见穆长闲抽出匕首从自己的衣服上割下一条干净的衣料,拉过柳秋安的右手,摊开他的掌心,细致地将布条里三圈外三圈缠在他手掌上,绑完了还检查另一边,才抬头问道:“你怎么从蝎手手里逃出来的?”
“当然是突然间就有了内力,我当场就把他打趴下了!……哎呦。”
穆长闲看着手舞足蹈不小心撞上一旁柴火,不断哀嚎的柳秋安,半响才淡淡道:“……嗯。”
这都信?柳秋安揉着自己的胳膊肘暗自诧异,内心不禁生出名为罪恶感的小苗。
身中传说中略带毒性的迷药的穆长闲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推开门扉,迈出柴房。柳秋安这才看见他血淋淋一片的后背,一双秀眉顿时扭成麻花,替他感到疼似地倒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