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页(1 / 2)

而穆长闲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神色微舒。

    就在柳秋安要踏出铺子的时候,茶馆伙计不知从那个角落窜出来,满脸堆笑地拦下他,客客气气地道:“客官,你还没付账呢。”

    柳秋安一愣,往袖子里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暗道:“糟糕,好像一高兴全给那铺糕点店家了……连钱袋都没了……”

    就在他咬着下唇,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后,思考对策时,穆长闲已经拿出了银两替他付了帐。

    待伙计心满意足地离开,穆长闲毫无预兆地拉过柳秋安的右手,柳秋安吓了一跳,要把手往回缩,可穆长闲手劲比他大,而且柳秋安现在一点内力也无,挣不开,如待宰羔羊一般。

    眼睁睁看着穆长闲把上边的纱布一圈一圈拆下来,还从怀里拿出一瓶小瓷瓶,取下红塞将药粉洒在他的手心里,又不知从哪变出一小捆纱布,严严实实地沿着虎口绕着,最终打了个结,死结。

    柳秋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却见对方一脸平淡,掀起眼帘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柳秋安跟在他身后,抬起左手扯了扯右手上的死结,纳闷嘀咕道:“我就那么让人不放心吗?”

    “在说什么?”帷纱被穆长闲掀起,他问道。

    柳秋安连忙闭上嘴巴,抬头给他挤出一抹笑,连连摇头。

    穆长闲垂眸看了眼,又将他另一半的帷纱系于帽檐之上,本是想着天气炎热难耐,收起帷纱让他透透气。

    没想到这薄如蝉翼白纱将他的容貌半遮半掩,犹抱琵琶半遮面,撩人心神却不自知。

    穆长闲屏息一瞬,匆忙收回手。

    柳秋安好奇地扬了扬眉,“干什么?”

    穆长闲不语,掩饰似地右手握拳,掩在嘴唇上,咳了一声。

    而后从怀中摸出另一瓶小瓷瓶,道:“这是跌打药,你先去给自己抹上,我去牵两匹马等你。”

    柳秋安顿时变脸,柳眉扭成一团麻花,人慢慢地往后挪去。穆长闲微不可置地皱起眉头,改变了主意,亲自将他拎到驿站的一间的小房间内。

    待柳秋安意识到什么,穆长闲已经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点了几处穴位,他现在话也说不了,动也动不了,真成了一只待宰的小羔羊。用恶狠狠地眼神攻击穆长闲,哪知穆长闲看也不看他的眼睛,干脆利落地将他的靴子脱下,将锦袜褪至脚心,冰凉凉的膏药猛地覆上来,穆长闲似故意加重了按压的力气,柳秋安明显感觉到与昨日不同的力道,他紧闭双眼,无声惨叫!

    穆长闲:“不过就两天的光景,头伤,手伤,脚伤,都被你碰了个遍,你还有何话要说?”

    柳秋安被点了哑穴,反驳不了,委屈巴巴地撇撇嘴,眼周泛着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