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秋安咕哝道:“你也知道有异啊,刚才是谁压着我不肯起来……”
穆长闲挑了挑眉,柳秋安抬头对他吐了吐舌头,捡起玉笛,起身撒腿就跑。
穆长闲:“……”
柳秋安一离开泉水三步,那群流萤闻到活人气息,纷纷扬扬朝这边飞来,柳秋安冷哼一声,正欲唤醒笛壁内的蛊蝶,腰间却忽然被人握住,穆长闲揽着他向前跃去,他解下剑鞘充作长剑,将内力充盈其间,向前横扫如挥动锋利剑刃,空气中涌动一阵波动瞬间将飞来的流萤掀飞数尺,纷纷坠落在地,不再动弹。
穆长闲抱着柳秋安安然落到花丛中,脚尖刚触地,柳秋安不耐烦地推开他,深吸一口气:“救我作甚!?你那日分明是不愿带我一起走的。上次的王莽也一样,明明他只要一刀砍死我,你就可以彻底摆脱我,再也不用带着我一起走了,你就可以一人继续逍遥江湖,为什么要救我呢?还要被月……还要被迫参加随时随地都可能丧命的螭吻会,你我也才相处不过数十日,这样值得吗?”
见穆长闲不语,柳秋安抱臂颔首,眼波含笑道:“你莫非真喜欢我这个魔教教主?”
“何为江湖,又何为逍遥?”气氛凝固几分,穆长闲才抬眸一字一顿道:“是你。”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柳秋安不禁愣住,而穆长闲倏地伸出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他紧紧禁锢在怀中,柳秋安反应过来,迅速抬手捂住他的嘴,倒抽一口气道:“你、你敢!?”
两人对持了半天,见穆长闲眸中激烈的情绪渐渐柔和,柳秋安放松了警惕,却不料穆长闲猛地收手抓住他的手腕,柳秋安警觉地盯着他,见他低垂着眼没有后续动作,还道他是浪子回头一时间想清楚了,手心倏然滑过一样柔软的物体,留下湿濡的印记。
柳秋安彻底呆住。
趁其不备,穆长闲拉开他的手,咬上他的耳垂,再从下颚线一路吻噬过他的喉结,最后停在锁骨上,含住它再细细啃噬时不时用舌尖轻轻抚慰。
柳秋安猝不及防,捶打着他的肩头,气急道:“哎!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属狗的吗!?松口!松口!松口啊!”
见穆长闲不听,从锁骨周围忽而蔓延的奇妙感觉不禁让柳秋安心头战栗,他伸开双臂扑腾着妥协胡乱道:“是我!是我!都是我!行了吧!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