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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柳秋安已经擎着长剑刺来,红衣翩飞,剑势迅疾。穆长闲见他来真的,想也不想地拿起剑鞘架住他毫无章法可言却又绝妙的剑法,柳秋安步步生莲毫不手软,穆长闲步步退守,他熟知各个门派的剑招,此刻却看不出他使得是什么剑法,像昆仑派的白虹贯日,又像华山派的青山隐隐……

    握剑内旋时,又像师父所述的拂墨派剑意。

    穆长闲退到床榻之前,偏头一看,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枕边还窝着那只橘子猫,它睡着了,这么大的动静竟也吵不醒它,这一点真跟他如出一辙,穆长闲心想。

    却被柳秋安喝了声:“你又三心二意!”

    “我……”穆长闲来不及辩解,柳秋安就已挽了个剑花,从他腰间刺去,剑尖堪堪擦过腰封,广袖被剑气震动,向后飞扬,落下时就如徐徐从天际归来的白鹤。

    窗棂发出急促的哐哐晃动声。

    柳秋安收回长剑背在身后,身姿秀雅。

    “方才的剑法,你都看清楚了吗?”他别开头不满地哼了一声,余光却触到一抹鲜艳的红色,心下一惊,忙转回头看向穆长闲。

    “嗯。”穆长闲正抬起手,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鲜血,“看清楚了。”

    柳秋安觉得手心里的剑柄变得有些烫手,连忙将它丢到地上,扑到穆长闲身上去:“有事吗!没事的吧!?”

    “没事……”穆长闲脸色苍白,看了眼被丢到墙角的剑,又将视线落在柳秋安身上,无奈笑道:“不过,你就这么将我的佩剑扔了啊?”

    柳秋安泪汪汪地眨眨眼,随后吸了吸鼻子,飞速地将剑捡回来,插回剑鞘内,又扑到穆长闲怀里去。

    穆长闲抱着柳秋安坐了下来,将佩剑放在床榻上,一下一下抚着柳秋安的后背。

    柳秋安呜咽道:“呜……对不起……我忘记你身上还有伤。”

    穆长闲动了动眉梢:“我发现你恢复内力之后,竟有两幅面孔。”

    “!”柳秋安抖了抖。

    穆长闲问:“怎么了?”

    柳秋安立马从他怀里跳出来,目光飘忽不定,抱臂道:“哪、哪有两幅面孔,你净会胡说八道。本来是想教你剑法的,现在本教主不教你了!”

    “嗯……”

    可是我都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