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忽而用脑袋顶蹭它:“你这只懒猫!你的救命恩人被可恶的大尾巴狼玩弄于掌,你竟还睡得这么香!”
橘子猫被他蹭得喵呜了好几声,不得不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伸出热乎乎的舌头,抚慰似地舔着他的脸颊。
柳秋安舒服地眯起眼睛,双颊上潮红未褪。
“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唔……好舒服……”
就要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时,柳秋安倏地清醒过来,猛摇头,“不行不行!”
他光溜溜地从被褥里出来,看到摆在床头的折叠整齐的衣裳,一只通体透亮的玉笛和两缕交缠的发丝,好端端的放在上边。
柳秋安盯着看了一会儿,忽而弯起双眸。
比起上午的人头涌动,此时的风雨楼内,竟是人烟稀少,房门大开着通风,只有负责清扫的下人来来回回走动。
柳秋安已经穿戴完毕,打开门扉探出一颗脑袋,绣着红莲的面纱,随动作而飘飘舞动。
他左右巡视。
这里的江湖人士应该都去赴宴了吧?他猜测道。
云滇秦氏虽是江湖三大世家之尾,但精通暗器,最擅双刃,隐于暗夜中,行如无形。
柳秋安腹诽道,但他们的嘴吐连珠,三寸不烂之舌,更是万夫莫敌。
那个秦宓极有可能正在慎诗之手中,那花海里的流萤也应是蛊虫,不然笛内的蛊蝶也不会苏醒,发出共鸣。
他走在过道上,橘子猫跟在他身后,不知不觉来到一楼。
背后突然传来冷飕飕的声音,“柳公子在想什么呢?”
冷冷的气息扑在脖子上,“哇啊啊啊啊——”柳秋安连忙双手捂住脖子,蹦到一旁去,转身看见来者,表情瞬间凝固。
秦晟一如既往,手执折扇。
他笑了笑,“怕什么,秦某又不是长闲兄,不会将你吃干抹净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什、什么?”柳秋安惊道,“你看见了?!”
这货不是因为重伤,而躺床上起不来吗!
“什么?”秦晟疑惑又得逞般扬了扬眉毛,“看见什么?”
“噗哈哈哈——哎呦……我的伤……”秦晟忍不住大笑出声,不小心扯动伤口。
“……滚蛋!”
“诶——”秦晟轻松躲过他的拳头
柳秋安向前踉跄了两步,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是一张被折叠多次的纸,他来回翻看,疑惑到:“……这是什么?”
“难道不是前辈您叫我做的吗?”秦晟意味不明道。
柳秋安正垂眸打开折叠着的信纸,闻言,抬眸看向秦晟,秦晟亦然盯着他。
二人的眼眸内蹦出打量与试探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