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地面的温度太过刺骨,秦眠倒抽一口气,倏然睁开眼。
柳秋安愣了愣,直到秦眠将视线移动到他脸上,“秋公子?”
“醒了就好!我正愁怎么让你醒来呢。”
“发生什么……”秦眠撑起上半身,晃了晃头,“我记得在喂那只小猫的时候,突然听到影七的声音,接着便昏过去了……”
他抬手把手掌覆在后颈上揉捏着,神情疑惑地呢喃道,“这里好疼呀……诶!柳公子你脸上的图腾消失了?等等!这里是哪里?!”
秦眠惊恐地环顾四周,似才注意到空气里难闻尸臭,捏着鼻子看向柳秋安道:“地、地牢?!”
柳秋安毫不掩饰地翻了白眼,内心腹诽道,原来是个天然呆么!
“……”秦眠不好意思地闭上嘴,面上覆上一层淡红的薄晕,垂下眼睫突然盯着某处不动。
柳秋安注意到了他的异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到自己手臂上还未止住的鲜血。
左手边的衣袖被他用吟霜至手肘上方割断,为了方便省时留下记号引来众人,他拿剑从小臂由上至下划开一条细细线,让血液沿着指尖滴落在地上。
“这……”柳秋安话音未落,秦眠神色忽然一变,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按在他,欲将他另一边的衣袖撕掉。
撕拉——
撕拉——
几声衣服撕破的声音回荡在死寂般的地牢里,柳秋安惊了,抱住自己扭动身体拼命反抗,“干什么啊!喂!本教主可是有心仪之人了!”
秦眠边整理撕下来的衣料边点点头:“知道,知道,秋公子的心仪之人不就是穆兄吗。”
柳秋安委屈地抱住自己,轻轻哼了一声,“这才不是重点!我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秦眠取下腰间的锦囊,打开它挑出一些可以止血的香料,“什么忙?还有,秋公子你还没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像地牢的地方?”
“这里就是地牢。”柳秋安道。
“咦?那他们……”秦眠抬眼扫过被囚禁在牢房里的人,接着看着柳秋安,眼里满是疑惑,“他们怎么这么……安静?”
“你再闻一闻空气里的味道。”
“啊?”秦眠难以置信,却还在照做了,他闭上眼仔细地闻着,突然睁开眼,“有蹊跷!好像……”
秦眠将目光落在自己斜对角牢房内的人身上,那人身上破烂的衣裳依稀能看出是门派,
猜测道:“能让人丧失内力的迷香!?”
柳秋安欣赏似地点点头。
虽然呆了点,但还是蛮有灵性的嘛!
接着柳秋安冷不防冒出这一句:“这个地牢,这些被囚禁在这里的人都是你父亲的所作所为。”
秦眠只是愣了愣,便垂下头继续帮他处理伤口,“这样子啊……秋公子想让我指认父亲吗?……这个,我必须要询问兄长的意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