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远把便利贴放回去，抽了张纸巾仔细地擦了擦手，“有些时候别人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而是别人涵养高，不想大家难堪罢了。”

    ……

    纪时然在楼梯口站着，仰着下巴对着大堂的中央空调吹。

    郑嫣然低着头推门出来，向着楼梯口走去。

    他没有低头，她也没有抬头，俩人擦肩而过，越来越远。

    许久之后，纪时然手机震了震，是郑嫣然发的一条微信，简简单单三个字：“对不起。”

    纪时然掐了烟，漂亮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点，客客气气地回了一句：“没关系。”

    然后长按，取消了置顶，群消息一条一条地拱上来，把熟悉的头像渐渐湮没，不拉黑的人，以后也不会再联系。

    回头，段修远正倚着栏杆看他。

    “看什么看，没看过明星吸烟啊！”纪时然扔了烟头，没好气道。

    “确实没见过。”

    段修远是真的没想到纪时然会吸烟。

    毕竟这小孩长得太有欺骗性了，他轻笑一声问道：“你怎么回去？”

    “你送我。”纪时然理直气壮。

    “倒是不客气。”段修远笑意不减。

    “废话，坑了我那么多钱，为金主服务是应该的！”

    “纪金主，那走吧。”

    于是纪时然跟段修远一起去了停车场。

    “在这儿等我。”

    纪时然嗯了一声，看段修远去开车，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即便是最简单的格子衫加黑裤，依旧帅气俊朗。

    纪时然于是拿出手机，配上今晚的圆月拍了几张图。

    “干什么呢。”

    段修远回来的时候看到纪时然拿着手机对着月亮发呆。

    “今晚的月色很美。”纪时然感慨道。

    段修远轻笑一声，“怎么，你也要给我告白？”

    “哈，还没睡觉就开始做梦了，老子就是给狗子告白也不会给你告白！”

    纪时然大笑一声，手脚麻利地钻进了副驾驶，“星林小区3栋802，麻烦小段师傅了。”

    段修远挑了挑眉，“房门号都报出来了是想怎么麻烦？”

    “麻烦小段师傅背我上楼，我腿脚不好。”纪时然偏着头回怼。

    段修远轻笑一声不跟他开玩笑了，“系好安全带。”

    纪时然一边扯安全带一边笑，“这个时候小段师傅不应该俯身过来帮我系吗？”

    闻言已经起步的车靠边停下。

    段修远神态自然地凑近，摁开纪时然的安全带，语气诚恳，“让金主不满意了，解开，重来。”

    “……”

    纪时然自己闹了个红脸。

    这么一来一回，纪时然突然意识到段修远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似乎好像，勉勉强强，马马虎虎，算个好人……